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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家这小侄女,来府上还没多少日子呢,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每日里好吃好喝之下,原本就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肉眼可见的又圆润了些许。
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中原大地,自大唐以后,哪怕到了后世,都没有以胖为美过了。
自家侄女若是真成了那珠圆玉润的杨玉环,那岂不是更难找婆家了?
想到这儿,胡惟庸顿时觉着明日的栖霞寺之行又多了几分目标。
至少也得让这妮子多走走多运动运动才行。
一晚过去。
翌日,在府上吃完早膳后,胡惟庸便带着自家侄女,踏上了去栖霞寺的马车。
而随行的,则是十名府上的护卫。
这可不是胡惟庸瞎讲排场,而是为了安全考虑。
不多时,一路晃晃悠悠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胡惟庸跳下马车抬头一看。
“嚯,不愧是千年古庙啊,果然自有一番气度在此!”
“馨月,走,先把你安排了!”
胡馨月也不是一个人出门的,作为胡府的侄小姐,自然也有府上安排的丫鬟跟着。
胡馨月昨日里听到胡惟庸那番言论,便知道自家伯父对佛法实乃半点恭敬全无。
索性,冲着胡惟庸蹲身一礼道:“伯父便在这庙中散散心吧,侄女自有侍女陪着,先去求签,若完事了,便在马车这儿等着伯父便是!”
看着这位因为在外间行走而面纱遮面的侄女,还有一旁的两个丫鬟,胡惟庸也觉着在栖霞寺也不至于出什么事,便挥挥手告别了。
叔侄二人,便在这寺门口就此分别,一个前往前方的大殿拜佛求签,而另一个,则是背着双手四处乱逛了起来。
胡惟庸有句话任何人都没说过,那便是他上辈子,其实来过栖霞寺。
不过,那时的栖霞寺,跟此时明初之时的寺庙,自然有许多的不同的。
但正是这种跨越几百年的对照,让胡惟庸更多了几分兴趣。
索性好久没出门了,今日里就当出来散散心,确实也还不错。
不过,逛着逛着,胡惟庸就发现,这庙里边的读书人是不是特娘的有点多的过分了?
这到底是和尚庙,还是书院呢。
或者说,如今的和尚不穿僧衣不剃度,反倒是穿着士子服带发冠了?
再仔细一看,顺便凑到几个满脸虔诚的士子旁边竖起耳朵一听,明白了。
原来是府试将至,这帮学子觉着今年的考试太过邪门,单单勤学苦读貌似有些靠不住了,索性来庙里烧香拜佛来了。
毕竟,正路不靠谱的话,说不定歪门邪道能有奇效呢。
摸清楚情况以后,胡惟庸倒也没笑话他们。
上辈子自己高考前不照样烧香拜佛?
大学期末考试的时候,转发锦鲤、放好运来之类的破事儿不照样干过?
归根结底,求个心安罢了,无所叼谓。
胡惟庸一笑而过,继续在庙里逛着。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角落,便见着一伙学子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看那模样,倒不像是讨论什么学问,反倒是有点像是在开诗会。
这种热闹,胡惟庸之前可没见过,当即兴冲冲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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