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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非我一人之力能够扭转。”
谢荣深以为然,久未出声。
在门外,他将同马而乘的裴麒抱下来。
裴粤小跑出来禀告。
洪侃回了神都,带着几个年轻的术士在书房外面。
裴彦麟叫人带裴麒进屋。
裴麒见父亲脸色难看,大气不敢出。
嬷嬷带他回院子,但他不听话,吃过晚膳又背着婢女跑出来,在树下戳蚂蚁洞。
书房里掌上灯烛,眼看燃到很久。
脸和脖子咬起密密麻麻的红包,裴麒忽然抹起眼泪。
“麒麟儿,怎么不高兴啊?”
裴鹤年从折冲府也回来了,手里牵着念奴,在裴麒身后站了有一会儿。
裴麒胡乱抹着眼泪,委屈地叫他,“阿兄。”
脸上泪痕交错,脏得活像滚过泥的猫,浑身还在炸毛。
裴鹤年揉他的头发,“跟人打架了?”
“才没有。”
裴麒避开兄长的手,还有点不敢说,但鼓了鼓勇气,还是凑到他耳边吐诉自己的委屈。
说完又哽咽。
裴鹤年笑话他,“几岁了还听风是雨,姑母的话你都信。”
“行了,别哭了。”
他把自己的巾子给他擦脸。
那些事过了没多久,裴麒年纪小记不得,他却记得一清二楚,“阿娘生了你,她就把你送到阿翁的府邸,不允阿娘见你。
我见过姑母的绝情狠心,她做的每件事都只能是因为郡王。
可怜父母之心,姑父不思进取,她为了郡王连自己都能利用。”
她为儿谋划,能理解她的苦心。
但谁的家不是家……裴鹤年神色黯然。
裴麒终于停止了哭泣。
裴鹤年让他去洗脸,和念奴商量:“你去书房里找阿耶,阿兄带你逛西市好不好?”
小姑娘不解地歪着脑袋,“阿兄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裴鹤年拍她头上的花顶,哄道:“自然是因为小妹冰雪聪慧,去了阿耶才不会怪你。”
念奴一听很有道理,“那好吧。”
小姑娘进了书房,片刻不到,洪侃和一群术士果然从书房出来,说着话出了中庭。
念奴抱着银瓶在书案旁喝水,看见兄长进来,古灵精怪地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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