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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次二殿下要力主她去查案?殿下也奇怪。
没有带我们任何一个亲随,孤身前往。
总觉得……很不寻常。”
听到屈婉疑惑,晋阳也以为然:“是呢,她走之前还跟我说事情躲也躲不掉,也许她不在,我们才能过安稳日子。
半云,她听你说书时有说什么吗?”
覃半云总算吃完了,拿手背抹抹嘴略有所思道:“就是最近她要我讲的都是民间市井故事,我都讲得没存货了,差点自己现编。”
阎蓉锁紧眉头,刚想说点什么,忽被一个悦耳如莺啼的声音打断思路。
“也许,殿下是自己躲起来了呢……”
四人皆一惊,齐向说话者看去。
那人纤腰皓腕,淡蓝精细纱袍上缀玉戴珠,在光线昏暗的密室里依然流光溢彩,与周围同伴大多棉麻素衣的简朴风格形成强烈反差。
她刚用手帕细细擦过唇角,此时拿出腰中小瓶浅饮一口,顺势向后仰去,以肘撑地,侧身斜躺,却完全没有覃半云大大咧咧的松垮之感,反而韵味十足。
若有对当年欢乐场稍有涉猎的玩客此时看一眼她那风情万种的极美脸庞,一定会惊得瞠目结舌。
当年名动京城的舞娘归流一,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竟是栖身于三公主府。
“躲起来……”
阎蓉琢磨归流一的猜测,眉头渐渐舒展开。
晋阳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乖乖在家等?”
“如果殿下遇到意外,现在杳无音讯,我们自然要去找。”
阎蓉环视众人,开始说出自己的判断:“如果殿下是自己趁此机会躲起避祸……外人看来,公主下落不明,我们淡然处之,岂不是奇怪?”
覃半云咧嘴笑道:“所以,不管殿下打算如何,我们都该去找。”
阎蓉点头道:“是凶,我等自当尽家臣之责任。
是吉,我们也要配合殿下把戏做足,消除怀疑。”
既如此,晋阳当机立断道:“我去,我是殿下贴身亲随,我第一个该去。”
覃半云也坐直身子,摆袖胸前对阎蓉道:“我也去,我本是江湖人,去江湖方便。”
“还有我……”
归流一以手托腮而卧,笑道:“我这样身份的人,在他们看来,主家遭遇不测,自然应该另择高枝了。”
“好!”
阎蓉顿首,决断道:“晋阳,半云,流一,你们三个分三条路线,去暗找殿下的踪迹。
若找到,听殿下吩咐,若找不到,一年之后也要回来。
我和婉儿守家,尽量打听些宫里京城的消息。”
三人颔首,领下使命。
屈婉见气氛到这了,扭身从身后拿出一支早准备好的唢呐来。
“我给殿下吹一段,遥祝殿下逢凶化吉,万事顺利。”
说完鼓腮吹起,高亢凄婉闻之伤心见之落泪……
“我的天啊!
婉儿,你这是为殿下祈福吗?能不能吹个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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