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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青当即红了脸,跳开两步,捂着脸羞恼道:“小姐你正经点!”
这个时候时辰尚早,太阳未出,朝霞被染得红艳艳,透出一些薄薄的晨辉。
院子里的草叶尖儿上,挂着夜间降下的露珠,空气十分清新。
这时苏宸早已经已经去早朝了。
叶宋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带着沛青出门去,按照她的计划,两人先去逛个早市吃个早饭,再慢悠悠地去棋馆,时间刚刚好。
等到两人走到街市中心时,再往前走,前面就是巍峨肃穆的皇城宫墙了。
这时,正有一干身着紫袍蓝袍黑袍官服的官员陆陆续续从里面出来,有的去了点心楼吃早点,有的与民和善径直在街边小摊吃了早点。
沛青去排队买了肉包子回来,跟叶宋两人站在一边,边啃着包子边欣赏着从里走出来的官员。
毕竟这在叶宋的印象里,看见古时候散朝后朝廷官员出来是极为难得的。
叶宋干净的指端沾了些包子的油水,时不时还对出来的官员指点一番,要么这个不行,那个太老了,那个又太严肃了,再那个……嗯长得年轻,还有那个穿起官袍来端正而英俊云云,这陆陆续续,叶宋还看见了不少俊秀的美男子,遇到十分顺眼的则对对方吹了声口哨以引起对方的注意。
结果……无一例外对方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白了叶宋一眼。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眼下叶宋可是一位公子。
当然,有个别嗜好尤其特别的,对叶宋抛以暧昧的眼神。
沛青一边捧着装包子的纸袋一边还要拿手帕给叶宋擦拭一下手指,对叶宋这一举动是焦头烂额,最后气呼呼地塞了一个包子进叶宋嘴巴里,道:“公子,你还能不能好好儿地吃包子了!
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们去棋馆吧,莫要让苏公子等久了。”
现在她觉得,比起在这里看朝廷命官,她更愿意叶宋去棋馆等苏若清。
起码不丢脸是不?沛青正要把叶宋拖走,突然叶宋正了正身体,眼里闪烁着流滟的琉璃光泽,道:“先别走,再看最后一个。
快看,出来了一个极品。”
确实正有一位朝廷命官不紧不慢地从里面走出来,黑衣广袖,襟袖上以冷金色云纹描边,看起来十分的冷俊清贵。
这种官袍,应该是朝廷里最高级别的官袍了,叶宋跟沛青都看见别的官员经过他时都要向他做礼一番。
因隔得远还看不大清楚此人的脸,但光是看那颀秀挺拔的身姿,走起路时的从容恣意,清浅拂袖,就断定此人非凡品。
连沛青都赞叹出声:“他走起路,真帅啊……”
叶宋咬了两口包子,看着那渐近的身影,觉得尚有两分眼熟,但一时想不起眼熟在哪里。
后来她仔细想了想,想起来了,笃定道:“此人,至少是个王爷级别的。”
沛青问:“为什么这样说?”
叶宋道:“我看苏贱人穿过这身衣服。”
沛青又问:“是吗,那王爷穿着好看还是他穿着好看?”
叶宋嗤笑一声:“当然是……”
这嗤笑只进行了一半,随着黑袍青年再走近了一些,叶宋掀起眼皮再定睛多看了几眼,然后下结论,“你还真莫说,这不比较还好,一跟苏贱人比较起来我就觉得,他俩还是蛮像的。”
沛青眼力比叶宋好,但习来了叶宋的淡定,不慌不忙道:“是吗,根本是同一个人吧。”
“真的?我再瞧瞧。”
叶宋挤眉弄眼了一会儿,青年已走到二十步开外,稍稍一抬眼帘便看见了宫门外两只偷窥的货,不由脚下一顿,紧接着浑身都散发出了低气压。
叶宋看着他突然加快了脚步朝这边走来,她也终于看清了青年的脸,当即抓起纸袋里的肉包子就往青年身上砸去,拉起沛青就跑,“真妈的是同一个人啊,沛青你怎么不早说!”
沛青也奋力跑:“我说了啊,不是公子你自己说要再瞧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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