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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笑着,装了一下,负手而立:“在下没什么才华,不过一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罢了,有什么见识也都是靠祖上和父兄来的。
安国公府的世子,傅二郎君也。”
“安国公?天策上将军傅骁和骠骑大将军傅瑾是你的谁?”
阿鲁图脑子转的很快,当即追问。
傅瑜笑得一脸得意:“很巧,看来阁下认得家父和家兄啊。”
借着傅骁和傅瑾的势,他倒是一点也不脸红,反倒是理直气壮的很,只是王犬韬在一旁已是被傅瑜这幅模样折腾的捂住了双眼,整个人都挡在了王武韬的身后。
阿鲁图嗤笑一声,旋即道:“你父亲和兄长都是赫赫有名的将领,名扬诸国,怎么不见你有什么声名?傅家出了你这么个败类,你也不觉得羞耻吗?”
傅瑜无辜摊手,道:“我方才就说过了,我不过是一仗着祖辈和父兄,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而已。
怎么,你羡慕我这种人生?那没办法,谁让我投胎的技术比你好百倍。”
阿鲁图被傅瑜的无耻行径气得深吸了几口气,围观众人也被傅瑜这般不要脸的行为噎住了,唯有斐凝,看着傅瑜这般行径,眸光微闪,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一抹笑意来。
“你……你……”
阿鲁图气得用手指着傅瑜,他身后的几个焉知胡亭人上前来,忙劝阻他,摇头,他们用焉知语交谈了几句,阿鲁图才静下来。
他看着傅瑜,此时神情平静了许多,慢慢拱手行了一礼,缓缓道:“既是如此,早已听闻傅小公爷精于此道,不置可否赐教?”
与族人交谈一番,阿鲁图不仅静下心来,就连汉语都变得文绉绉的了。
傅瑜早有此意,只是却不是现下这种情况,虽然他对自己的技艺很有信心,但到底阿鲁图是阿鲁图,不是普通人。
一旁的王武韬忙上前来拉住了傅瑜的胳膊,轻声道:“二郎君,我们此前是为了争夺这摊主的彩头这才设此局,只不过那彩头早教他们拿去了。
你现在比试也不过是早早白比了一场,赢了自是没什么,可输了就难办了,只怕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他们也不怎么听了。”
傅瑜拍拍他的背,抬头看了阿鲁图一眼,嘴边又有了一套说辞,但当他的目光头落在人群外的一袭月白长衫的人影上时,他顿了下,随后快步走向斐凝。
他在灯火和人群中笑着看她,眼神专注,温声说:“阿凝,你等着看我的表现,我给你赢彩头回来!”
说罢,也不等斐凝说什么,傅瑜已是转身朝阿鲁图拱了拱手。
他简单的活动了下手脚,接过摊主手中的第一把弓,摆好姿势,抬眼看红色靶心。
凝神,手动,有细微的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
箭直中靶心,一旁有人高喊:“入靶三寸!”
众人惊呼,傅瑜回头笑着看斐凝,见她神情仍旧淡淡的,自顾回头取了第二把弓,摆起架势。
头三箭,傅瑜权当是热热身,他心下颇有些不以为然,直至第五把弓,他渐觉手臂发力,这些蒙古弓竟不比他收藏的那些宝弓来的厚重,也收敛起了心中的不以为然,只全神贯注,就连回头看斐凝也不看了。
至王武韬失靶心的第七把,傅瑜额头上已是出了一身细汗,好在此箭仍中靶心。
第八把,仍中靶心。
王武韬和王犬韬在旁喝彩,傅瑜耳内竟是众人喧扰之声。
他凝神静气,闭目扬头,从怀中掏出手帕,微微擦拭额头上的汉,随后取过第九把。
第九把的弦绷得紧紧的,弓已是比方才几把重上许多,傅瑜晃了两下胳膊,脚下微动,摆好架势,屏息凝神,微抖动的臂膀架起弓,使劲拉满,随即松手。
箭势迅猛,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duang的一下钉在靶心。
傅瑜心口微颤,正要歇口气时,突听一个女声高喊:“傅二!
好厉害!”
傅瑜一脸便秘色的扭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就见仍旧一身衣服堆砌起来的身影在那里摇旗呐喊,看那面容,是元都公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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