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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满满的话。
三人一同看向门,外头的人还在继续敲,一边敲门一边喊:“游吟山的挽南姑娘与陈三愿公子在吗?奴是吴宅的仆人,夫人有要事相请!”
满满起身去开门,那奴仆是个壮硕的汉子。
看到他们便眼前一亮,着急忙慌的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拉着陈三愿就想往外头跑。
陈三愿没动,倒是和挽南对视一眼,心下拿了主意,一边起身拿走斗笠,一边嘱咐满满:“满满你在客栈待着。
若是白夜和扯呼来了,也好有个照应。”
满满原本也想跟在一起,又被陈三愿传来的话劝退。
只看着他们急匆匆的出了客栈,给堂下赏雨躲雨的人添了些谈资挽南和陈三愿到吴宅的时候,雨越发噼啪作响,像要砸坏些不公道。
路过一处院子时,挽南闻到些血腥气。
待穿过一道拱门到了院子,一脚踩进血水里,挽南才知道这血腥味为何愈发浓烈。
挽南戴着斗笠,雨水自成一派的滑落。
雨帘水幕之下,有人正在受刑。
周遭不少奴仆被强制压着围观,在雨幕里吓得战战兢兢。
“那是谁?”
挽南忍不住多嘴问道。
奴仆头也没回地大声给了挽南答复:“是寿喜。
护主不力,夫人罚他杖三十。
管家叫了得闲的奴仆来看看,长长记性。”
陈三愿轻哼一声,面色不好:“怕是也要我二人长长记性吧!”
吴公子的魂魄在幽都,受伤的前因后果都不明朗,寿喜的错与不错,空口白牙如何说得清。
何况吴宅多少条路,非得带他们从这里过,不就是杀威么。
奴仆喏喏得不敢答话。
两头都惹不起,沉默已然是最好的自保武器。
脚步声在屋檐下响起,寿喜似有所感,他抬头看着挽南,眼神在秋雨凉薄里烫得人心惊。
挽南跨步下去,蹲着靠近他,没在意奴仆焦急想要阻拦的神色。
寿喜看她过来,惨白的脸笑笑,语气下意识地讨好:“求贵客救救我家公子,奴感激不尽。”
挽南没搭话,只透过雨幕,盯着他脖子后头的奴隶疤痕,看不清神色。
雨水飞溅进寿喜眼睛里,他用力眨眨眼,撇清些浑浊,颤着嘴:“奴还有些积蓄。
公子若好了,不求给贵客添砖加瓦,作个茶水钱的赏头还是可以的。”
挽南取下斗笠扣在他头上,遮了风雨,也遮了廊下打量的目光,算是应了他的请求:“此事本不怪你,我会尽力。”
说完起身走回廊下,迎向陈三愿伸出的雨伞,一道离开。
“他说些什么?”
陈三愿回头看了寿喜一眼,轻轻的问。
挽南摇摇头,看着前头带路的奴仆,意有所指的道:“关心则乱。”
挽南和陈三愿跨进仙桃小筑,再次来到吴公子的卧房。
卧房里,两个医者正在包扎吴公子的头。
吴夫人绷着脸坐在不远处,眸色暗沉,比得外头黑压压的浊云。
:()匹马戍梁州之挽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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