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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前的男人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遂徊懒得再跟他掰扯,但出于一种不平等的恶劣心态,在听到监考老师叫号临下车之前,他故意回过头对艾勒说:“居子丕是我高中时期的初恋,昨天他找我复合,我旧情难忘,想答应,但他很渣,交往期间劈腿,所以我又有点犹豫,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艾勒:“……”
痛苦转移之后,遂徊神清气爽,待车速放慢之后跳出车厢,一个利落的翻滚,高束的银色马尾飘扬,白色迷彩冲锋衣迅速淹没在皑皑白雪之中。
他迫不及待要去找他的向导,等见到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遂徊想好了,一定要塞他一嘴的橘子皮。
飞舰上,应帙打了个喷嚏,皱眉调整了一下歪斜的迷彩帽檐,卸下背包拎在手里,侧着身体错过人流,随便找了个空位。
就在他选中的座位对面,坐着一名全身漆黑的男人,低着头,拘谨地缩着身体,整张脸都挡在兜帽下。
周围都是三两聚在一起聊天的同学,只有他孤零零地躲在角落里,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社恐气息。
应帙疑惑地多看了他一眼,对面的男人也在此时恰好抬起头,翡翠撞上琥珀,男人啊了一声,掀开兜帽,露出一对黑黄色的老虎耳朵:“2号!”
“阿普顿?”
应帙诧异地望着这名黑暗哨兵。
对方嗖的站起来,170的脑袋恰好和187的遂徊肩膀齐平,突然窜起吓了应帙一跳,好像打算跳起来打他的膝盖。
阿普顿明显是个在外社恐在内窝里横的性格,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觉得他和遂徊熟悉了,竟然毫不见外地凑过来,嘿嘿笑着:“2号,小舟说你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只要把你干掉,应帙什么的,根本不足为惧。”
“……呵。”
应帙冷笑一声,“小舟可真敢讲啊,看我不把他的嘴巴撕下来。”
阿普顿眨了下眼睛,板起脸,认真地说:“看来你的威胁性真的很大,不能留,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应帙皱着眉后退半步:“现在比赛还未开始,你动手算殴打同学,会被强制取消比赛资格。”
“……好麻烦。”
阿普顿不满地坐回去,“那什么时候才算开始,跳下飞机就算开始了吗?”
应帙没有回答他,只悄咪咪看了眼阿普顿的跳伞序号,和他相距三十个号,他是6号,阿普顿36号,按飞舰的行驶速度,至少比赛前两天都不需要担心见到这位难搞的黑暗哨兵。
在他观察阿普顿的时候,阿普顿同样也在打量他,见到应帙的视线落在他的序号牌上,虎耳朵立了起来,圆眼哨兵露出个乖觉的笑来。
应帙隐隐有不详的预感,并且这份糟糕的第六感在阿普顿离开又返回,再朝他笑了一下之后,达到了顶峰。
不会‘遂徊’这具顶级的s+机甲真被他玩得开局淘汰吧?
不敢细想,应帙仔细将跳伞包的安全带在身上绑好,努力筛走脑海里那些多疑的顾虑,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
伴随着监考老师的一声令下,他毫无犹豫地戴好防风镜,从机舱纵身一跃而下,强烈的失重感让他心脏失控,扛过最初的不适之后,应帙努力地在空中调整身形,适应风速,稳定下降速度。
但就在这个时候,另一种大难临头的危机感陡然降临,要他的心跳近乎跃出喉咙,耳膜都快被敲碎。
冥冥之中,应帙感知到什么,快速在疾风中回过头,就在他背后,一张狰狞又嚣张的面孔近在咫尺,长长粗壮的虎尾是最好的稳定工具,阿普顿伸手,如同索命的厉鬼一般,一把抓住了应帙的背包。
他胸口的号码牌不断翻滚,竟然不是应帙之前看到的36号,而是明晃晃的7号。
他换了号码?应帙震惊地瞳孔放大,他瞬间意识到飞舰上还有耿际舟队里的其他人,只有这样阿普顿才可以更换降落地点。
但这些猜测早已无济于事,这位好斗的黑暗哨兵显然是来践行他二十分钟之前的诺言,要将‘遂徊’这个麻烦淘汰在比赛最初。
嗅到猎物气味的飞行监控器迅速转移镜头,将画面锁定在高空中扭打在一起的两名s级哨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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