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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升脸色暗沉抬手示意二楼弓弩手放剑,得到指示后,一行人纷纷箭离弦而出。
察觉到不对劲,九鼎一丝之际潘樾迅速将上官芷拉到囱前,箭穿过门中的泛黄薄纸离他们越来越近时,他反应迅速拉着屏风抵挡。
无任何情况,弓弩手再次持箭于弦上射出,离弦之箭宛如淅淅沥沥的小雨有目的朝里射去。
“卓澜江现在怎么办啊?”
上官芷躲在一处心惊胆裂地呢喃,“我还不想——”
门外一箭疾速飞进,穿过屏风朝着她迅猛行驶而来,箭如冷冽般直插入她腹部,顿感一整疼痛。
她皱眉随后张着口,痛苦鸣叫一声,垂眸朝着箭身看去,“死。”
“上官芷!”
卓澜江反应过来有所震惊,她面呈苦状抬手缓抓住刺于腹部的箭柄处用力拔出,衣物已然被戳了个洞,并没有血迹,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只觉传来一阵痛感断断续续,大口踹息着粗气。
一旁的潘樾情绪都是她一惊一乍跌宕起伏,随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动,又垂眸右手颤颤巍巍从衣襟内摸索着。
随后取出一变形镶着金边‘江南富商女陈卿卿’的名帖,很显然,方才若不是此物挡住袭来的箭鞘,恐怕她早已一命呜呼于此。
上官芷略有心虚的抬眸看他一眼,见她无碍,卓澜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虚惊一场,他撇着眼才敢踹息。
“没事。”
她安慰着,又问道,“现在怎么办啊?”
潘樾睇眼而视:“如果蔡升真的要杀我们,他有的是机会动手,不必假借由头把事闹大。”
上官芷目视仔细聆听,“应该是我们在进入生死坊之前,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他推测:“他们暗中找机会在张家口借刀杀人,如果蔡升不是他们的人,我们就还有机会。”
她听得一愣一愣,不是很清晰,又微微蹙起了眉头,凑近卓澜江耳旁呢喃细语:“你不是银雨楼少班主吗?何不将身份说出?”
“银雨楼乃四大宗族之首,可听过银雨罩禾阳?”
卓澜江目视她,小声道,“倘若再次坦白身份,多的是麻烦。”
潘樾垂眸若有所思,未曾听闻二人谈话,睇眼至门边大喊:“蔡坊主。”
“动手之前,能否谈谈?”
蔡升扬首目视。
随后千疮百孔上面还插着两支箭鞘的木门被拉开,眸光映衬着一人的身影,便是潘樾。
潘樾赌了一把,楼下楼上人数还是他们占优势,虎视眈眈而视,蔡升正摩挲着手指,眯着眼睛抬眸掂量。
见状,他身侧一手下步至身侧,呢喃细语道:“坊主,他就是潘樾。”
蔡升冷冷笑着,脸上的刀疤令人发指,半晌后才轻启唇:“我还说谁不知死活呢,但就是算你是皇帝老子。”
“闯我的地盘,杀我的人。”
他抬手指着一侧,语气拙劣,底气十足,“你也得死。”
潘樾将手拂于身后,面露悦色,悠然接茬儿道:“在和禾阳开赌坊,我作为县令,来此。”
他故意强调着,嘴角的笑容一丝不苟:“怎么能算闯呢?况且,我只赌钱,不曾杀人。”
“不曾杀人?”
蔡升黑着脸盯视着楼上的潘樾,摆了摆头,意有所指,“看来潘大人也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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