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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鼻子都要气歪了,自己麾下可就剩下这几千关宁铁骑精锐了,正面发动强攻,关宁铁骑在人家的箭雨之下,那还不得被彻底打残了?
一旁的朱辟邪沉声道:“督师大人,依末将之见,强行进攻,闯过战壕,绝非上策,即便是我们有火炮相助,想要杀出去,也绝非易事?如此宽阔的堑壕,须得战马到了壕边,全力一跃,方才有可能跳过去,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坑,到时候,不说清军放箭,便是不放箭,我们也要伤亡惨重,即或是冲出去了,也会在满洲精骑的围追堵截之下,被人家给打成追歼战!”
“朱将军,你什么意思?”
洪承畴沉声问道。
朱辟邪沉声道:“很简单,放弃返回宁远,保护好塔山的粮草,伺机与清军决战,或者另觅战机,塔山存放的粮草起码可以支撑我们两三个月,只要我们主力集中于此,全力守住笔架山的粮草,那皇太极就难以找到围歼我们的机会,可是一旦分兵突围,那我们就再也难以寻找到胜机了!”
“切!”
张若麒嗤笑道:“咱家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呢,就在这里等死啊,塔山的粮食再多也架不住十万大军长时间的消耗啊,一旦弹尽粮绝,到时候,我们十万大军都得成为人家的下酒菜!
洪承畴,一旦败北了,我们可就只能向朝廷向皇上以死谢罪了!
你看着办吧!”
洪承畴心头大震,厉声喝道:“好了,不必多言,吴三桂、王朴、白广恩,率军立即出战强攻,务必要杀出重围!”
“督师大人,那笔架山的粮草可是我们的重中之重,须得派出精锐严加防范啊......”
朱辟邪无奈道:“若是笔架山的粮草被满洲精骑给夺了,那我们可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洪承畴冷哼道:“朱将军,本督说了,杀出重围,恢复与宁远的联系方才是重中之重,这一次,本督亲自督战,一定要破开防御,传令炮兵准备发动炮击,掩护精锐步骑突击,步骑准备箩筐麻袋,准备运土填埋!”
洪承畴下定了决心,亲自指挥着三镇兵力向着南面发动了猛攻,很快,明军出击的消息就传到了皇太极的耳朵里。
“哈哈哈哈......”
皇太极大笑道:“洪承畴也不过如此啊,仅仅是切断了他的后路,他就慌了手脚,多铎,你率领五千精锐,分成五队,就在三道堑壕边上来回游弋,防止明军选择明军声东击西,瞒天过海;济尔哈朗、鳌拜,各自率领一万精骑,就在堑壕的正面,全力阻击明军,嘿嘿,有堑壕的存在,明军想要冲出来,难如登天!”
“哈哈......”
多铎笑道:“皇上,便是他们偶尔有些兵力冲出来又如何?我们十万大军在外,无论他们冲出来多少,都要死在我们的围攻之下!”
松山脚下,明军火炮轰鸣,一发发炮弹不要命的向着松山的外围进行着轰击,密集的炮弹让满洲的骑兵一时之间,也难以靠的太近。
随后,明军以关宁铁骑为先锋,两万明军精卒在两翼,向着堑壕方向冲了过来,事关自家的身家性命,明军将士此时也不能不玩命了。
远远的看着发动冲锋的明军步骑,多铎嘴角带着一丝残酷的冷笑,喊声喝道:“传令,集中弓箭手,盯住了关宁铁骑,往死里射,至于步卒,嘿嘿,三丈宽一丈多深的堑壕,除非他们长了翅膀,否则他们难以逾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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