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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纹……与他娘帕子上的竟有七八分相似。
在他的记忆中,娘十分喜爱那张帕子,总是贴身带着,小时候他调皮偷拿了帕子去抓虫子玩,弄得整个手帕脏兮兮的,就那一次,一向待他极好的娘亲少见地动了怒,罚他在外跪了半个时辰。
就因着这件事,舒鲤对那帕子的纹样也算是铭记于心了,生怕哪日自己再做错了什么还要挨罚。
更别提楚琮和萧关就是凭借着这纹样将他带了过来。
楚琮没有让舒鲤多等,甚至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半跪着打开木盒,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一柄长剑。
舒鲤忍不住伸长了脖颈,只见那长剑通体银白一尘不染,与这木盒一般样貌平平毫无出彩,甚至剑柄上连个像样的纹样都没有,乍一眼看去像极了武器铺中随手可买的货色。
但能被楚琮藏在这里,舒鲤几乎可以肯定这把剑来历不俗,更能肯定的是——楚琮起了杀心。
楚琮并起两指探入盒中,指腹轻轻划过冰冷惨白的剑身,目光顺着指尖一路将那剑的每一寸都细细看过。
楚琮动作有些迟缓,停了一停后才握住剑柄,起身提剑面朝舒鲤说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言罢,楚琮抿了抿唇,神色有些晦暗,背对柳姨的方向,再度低声道:“照顾好我娘。”
舒鲤知道,楚琮这是要去寻仇了。
第26章
楚琮深深望了舒鲤一眼,二人目光略一交错,舒鲤心领神会,主动走到柳姨身边,挨着她坐下。
楚琮没有多言,步入洞穴之中,直至身影彻底隐入黑暗。
几个呼吸间,洞穴内再度回归宁静。
舒鲤身上裹着楚琮的外衫,依稀能感觉到那些许残余的体温,寒意侵袭下,舒鲤忍不住将衣襟往内紧了紧,免得寒风从袖口里钻进来。
柳姨似乎累了,脸上泪痕清晰可见,正阖眸倚靠在一根焦黑的木梁上休息,舒鲤放缓了动作,轻手轻脚地也躺了下来,头枕着一截木头,思绪忍不住飘远。
月夜下,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
驾车之人是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壮汉,壮汉脸色铁青面色极为不愉,手中握着的缰绳绷地死紧,透露着他内心的不安与愤懑。
壮汉冷哼一声,咄道:“驾!”
旋即挥手就是一马鞭。
马匹吃痛,瞬间一声嘶鸣,速度愈快上几分,扬起一路的尘土。
马车霎时被摇晃地不稳,只听车厢内:“砰”
地一声响,接着就是另一道声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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