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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我那时的身量?”
第十六章昭雪录
“你这头脑,不如回家养猪。”
娄简嘲笑,“镇国公叛国人人皆知,被抄家那年正是元启二十二年秋。
算算日子,你瞧见那位望京仙子是抄家前的事,那时你不过是个十岁小童,你见过哪家十岁的孩子比马高的。”
“瞎说,就比如许一旬这样的,十岁之时早t?就长得人高马大了。”
夏惊秋意识到自己闹了个笑话,他想着极力挽回面子。
娄简看破不说破。
“若不是镇国公当年叛国,勾结赤羽宗,圣人也不会下旨,驸马不得干政。
他与南阳公主二人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叛国,害得数千人受他牵连。
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嫌多。”
夏惊秋的眸子里写满了嫉恶如仇。
“对,你说的对。”
许一旬已经喝得半醉,举着酒盏搂过夏惊秋的肩膀。
夏惊秋捂住许一旬的嘴:“别吵,别人都睡了。”
许一旬听话的点了点头。
“这壶好酒,倒是一半便宜了这小子了。”
夏惊秋将让人扶正,余光里打量到娄简瘫坐的姿势。
夏惊秋恍惚了,自己是中了什么魔障,竟将望京仙子与眼前这女子联系到一起。
他端正好坐姿,问道:“还有一事,为何不告而别?”
“我给你们二人留了信的,怎可说是不告而别。”
“休要强词夺理!”
夏惊秋平息了怒气,眼眸荡起了一层薄雾,看向娄简,“你,你在躲什么人?”
娄简怔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收起惊讶,反问道:“躲?”
“我也是这几日整理卷宗时,看见流户作案才想明白的。
一个人,在某个地方生活了十年,为何忽然舍去家宅田地?要么是官吏横征暴敛,搅得民不聊生;要么就是惹了麻烦,仇家追杀。”
“你这人真奇怪,有的时候,又长了头脑。”
娄简胡扯的本事信手拈捏来,“你看我这脾性便知道,我从前也是个爱惹麻烦的。
谁年轻时没做过点糊涂事啊,我呀,当年惹了一个地痞流氓,把他家小郎君送上了断头台。
这不,还是被仇家找到了。
不得不跑。”
“替人伸冤?”
“是啊,我当时就是太冲动了,满心满眼的都是伸张正义。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呀,所以我现在才不喜欢牵扯进命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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