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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良驹我等恐怕消受不起。”
明新微婉拒道。
“绝对物美价廉!”
黄九郎急道,又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汗血宝马。”
明新微正要把这个神棍骗子轰走,却听杨束开口道:“漠北种还是高山种?”
“诶呀!
兄弟你一看就懂行。”
黄九郎一拍大腿,“我却不懂这种如何分,不过绝对是贡品级别的宝驹,你去看了就知道!”
明新微疯狂给杨束使眼色,但也拦不住他继续问:“何处可看?”
“就在冀州,我们西去乘船,顺风顺水,可以直达马场!”
黄九郎用手往上一指,低声道,“官家马场,别人我可不带进去。”
“哎呀不巧,我们在贝州还有要事,恐怕去不了冀州。”
明新微赶紧插话道,生怕晚一步这两人就要直奔冀州马场,说完便死死盯着杨束,心里大概明白这人的钱都是怎么被骗光的。
“不错。”
杨束终于收到明新微的信号,点点头,转头对黄九郎道,“你得稍等我们几天。”
“二位有何事?在下在此处还有几分人脉,或可帮二位分忧。”
黄九郎从博州起就和这二人顺路,这对兄妹每到州县,便选市面上最好的马驹问价,眼光毒辣,奇准无比,却不出手,如今他见二人似要在贝州逗留,终于忍不住上前搭话,想要干一票大的,在家中扬眉吐气。
明新微见状,并不想节外生枝,只含糊道:“我们兄妹二人此番是顺道来访友。”
“哦?这博、贝、冀三州,我是熟得不能再熟,没准贵友我也认识呢?”
明新微一想,现成的向导,不用白不用,便道:“友人复姓尉迟,单名一个礼字。
今岁迁为贝州驻泊兵马部署,我二人途径此地,便想着探望一二。”
明新微说“迁”
,其实是“左迁”
,尉迟礼是被贬来的。
黄九郎虽是白身,没有功名,但确是个衙内(注:官二代),平日里往来的都是些地方豪绅和各家衙内,和这等贬谪的破落户却是没有交集,但口中只胡乱道:“听过听过,只是不熟。
不如二位访友结束后,留个口信给店家,我们再商议不迟?”
“如此甚好。”
明新微口中敷衍道,心里并不打算再去冀州一趟。
“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明新微怕杨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连忙抢答道:“我大哥姓辛,单名一个杨字,我家中行二,唤我辛二娘即可。”
黄九郎告辞离去后,被改了姓的杨束在明新微严厉的眼神示意下,跟着她进了客房。
“你就不怕他仙人跳,想要谋财害命,还要跟去看马?”
明新微首先发难道。
杨束奇怪道:“这人步履轻浮,手无缚鸡之力,擒为人质,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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