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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白启朝,只是沉声静气地、从容地回他。
“好!”
林楼主闻言满意地拊掌,便令人带着这二位姑娘去梳妆打扮、准备表演事宜了。
自己却施施然来到天字号房里,坐到了颜如温、廖知风的对侧,颇有几分谄媚地让他们稍做等待。
众人甫一见到方才被自己“误会”
的柳盈姑娘,又激动有又心生酸涩。
只因再会时,这在他们心头绘下浓墨重彩的绝色竟然真的要被世俗控制,去登台献艺叫大家都撞见了。
今日过后身价恐怕水涨船高,便是他们再用心备至、在拼命追赶,也难以再触碰到她的裙角。
因而都一改平时凶神恶煞寡言少语的姿态,热情地宛如嗡嗡着的蜜蜂簇拥着明艳的花朵,争夺着美人的注意力,却未发现陆淮的身侧有抹水蓝色的身影已是趁着无人顾及偷偷地消失在了过道之中。
而白启朝正跌跌撞撞地要往外头搬救兵,却正好被通过楼中美人潜入的程若琛拦下。
他认出了这古怪装扮、动作粗鲁不似女子的姑娘生得很像陆淮那姓白的、在新婚之夜还呛过他的好友,见他如此情状赶忙问他:“阿淮如今在何处?”
“你是?程探花?彦谨现在被那群人辖制着要去给楼中宾客奏古琴了,若有法子,我请求你救救彦谨!”
白启朝已是焦急得微微红了眼眶,此刻便是顾不得前嫌也要求着他出手。
倒让程若琛对他改观,已是生不起甚么恶感。
“好!
白兄且放心。
我与彦谨情同手足,定然会全力救他。”
程若琛把他安顿在自己的故友处,自己则奔向了对方指向的那伙人带着陆淮去的方向。
可正运了功迅速地赶至了现场,没见到友人,只见到一位碧色纱裙、冰肌玉骨的美人已经是被婢女簇拥着正登上台去了。
抚着腰间短匕的手一时出神,竟是狠狠地划拉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涌出。
他却顾不上自己的伤情,只隐匿在乌压压趴在栏杆上往下望去的人群中,怔愣地盯着那蒙着面纱难掩绝艳的“女子”
看。
难道这便是彦谨?
随着轻灵悠扬的乐声响起,众人的眼神逐渐变得火热。
不知是真切倾倒于这如同仙音的琴声中,还是在描摹舔舐着美人暴露在面纱之外的秀雅眉眼。
程若琛却越看越像他的“小主人”
,他简直爱极了他此刻美得叫人心惊的模样,可是不欲与
这般多人分享,恨不得当即就翻身而下把人掠走。
可他也知晓陆淮此番已经是牺牲太大,若是这般冲动便会打草惊蛇使楼中乱成一片,让心上人前功尽弃,因而强憋在心里。
厢房中看了美人演出的颜如温和廖知风亦十分满意,随手掏出几甸金子便塞给了满脸堆笑的林楼主。
廖知风却诡笑着,本算得上清秀的眉眼一派扭曲,滑腻的舌尖意味不明地扫过唇际,轻轻地拍了拍林楼主的肩膀。
“这般好的姑娘,还要藏着掖着这般久作甚?是我二人不配么,嗯?”
在手下面前作威作福惯了,但知晓他二人阴毒嗜血本性的林楼主战战兢兢道:“绝非此意!
我之过,我之过,马上便把人给您二位爷送过来。”
想到先前送进去的两个美人生死不明地被抬出来,林楼主对于这样能助他直通青云的极品也要被糟蹋实在是心疼不甘。
可身家性命与这两家紧密相关,有时候自己的意志便不那么重要了。
陆淮下台后博得了满堂喝彩,听闻那手下要把他带去天字厢房,面上还带着怜悯与不忍,他不由攥紧了手心,连指尖都泛着白。
他不是全然不知自己可能会遭遇甚么,与平日在友人面前奏琴不同,方才在台上他能感知到有炙热的目光是仿佛要把他的衣服扒了舔舐得彻底才肯善罢甘休的粘稠狎昵,甚至还不在少数。
他能视若无物的把琴曲奏完,已然是把负面的心绪压制沉底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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