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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寿房,王妃匆匆选了一副棺,谢了恩,焦急的要回王府去。
祁玄月抬手阻拦:“已是午膳时间,随朕到前方百花亭用膳吧。
婶婶和勋儿悲伤过度,身体垮了让三皇叔在天之灵如何安心?”
王妃本想找借口婉拒,一听在天之灵都搬出来了,圣上是摆明了不可能放她们母子回去。
非要详查成王府不可。
难道王爷背地里干的事,圣上已经察觉?
王妃眼神闪烁,小心翼翼的偷看圣上脸色,却见圣上一脸关切直直的看过来,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午膳上桌了,圣上没动筷,也没再说话,一直朝远处眺望。
母子俩不知圣上为何不动筷,难道还是在拖延时间?
闷坐了一刻钟,才见一顶轿子到了百花亭前,一青衣男子下了轿子,墨发飘动,身姿挺拔,明眸含星。
成王妃是第一次见这人,难道圣上在等他?
————
祁玄月的眼睛弯起来,看着云霄:“说好一起用膳,朕赶不回去了,只好把你接来。”
云霄眨眨天真的眼睛:“圣上一言九鼎。”
祁玄月轻笑,谁跟你一言九鼎,这是惦记你,看不出来吗?柔柔盯着云霄的眼睛,她手上没停,把烧鸡、炸鸡、炖鸡都换到云霄眼前。
才道:“快吃吧,早膳就被扰了,午膳多吃些。”
成王妃一愣,早膳可不就是她扰的吗。
圣上什么意思啊?难道陪这小玩物用膳比她三皇叔遇刺还重要?帝王心,越来越冷血。
世子年轻,受不了这轻视,开口抱怨:“圣上,父王新丧,父王怎么也是您的皇叔,这时候您还想着男人?”
祁玄月勾起嘴角,笑得温柔:“勋儿多吃些,以后就吃不上这样的菜了。”
祁澜勋一愣:“圣上此话何意?”
祁玄月挥挥手,静芝领命,请来吴大人面圣。
“禀圣上,查找刺杀线索时,臣在成王府内发现了大量来历不明的金银、七十二封密信、一张结党名单。”
祁玄月故作意外的挑起眉:“哦~”
拉着长音,意味深长的看向祁澜勋:“勋儿,如何说?”
王妃已经双腿发抖的从凳子上滑下去,跪在桌旁。
祁澜勋手指微颤:“圣上故意借此机会调查成王府?”
王妃在桌下悄悄拉他的衣摆,傻孩子,明摆着,还问什么?贪墨巨银、结党营私,证据确凿,最少也要判个抄家流放。
别再顶撞了,若是查出更深的东西,有多少人要人头不保!
祁玄月给不明情况的云霄手心里塞上一把勺子,才转头看向满眼血丝的祁澜勋,她眼里是漆黑的深渊,不带一丝感情:“押入天牢,交由吴尚书详查。”
成王妃开口求饶:“圣上!
王爷已薨,我们孤儿寡母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皆是王爷所为。
求圣上看在勋儿是血脉至亲的份上开恩啊!”
祁玄月平静无波的眼眸看向成王妃,不知道?有了这三字真言,便可立于不败之地,事成了,做皇后、太子,事败了就满脸无辜,推给成王。
祁玄月淡淡开口:“吴尚书自会秉公办理,他绝不敢冤枉了皇族贵戚。”
吴尚书立即磕头:“臣定然秉公办理,绝不敢有一丝疏漏。”
祁玄月挥挥手,侍卫们架着不停示弱求饶的王妃和恼火的祁澜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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