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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清寒中又带着点甜腻的魅惑,还有些微的海岛盐味,恍惚若乱魂香的味道。
这样的香味,之前在沈婵身上也闻见过。
所以,是巧合吗?刘媳妇问,“妹子,怎么了?”
阿弗霍然抬起头,一大颗泪水落在了香粉之中。
……下午,陈溟带着两壶烧酒和一碟糕点找到了阿弗的家。
太子去后,陈溟也没了为官作仕的心思,自请去皇陵守陵,日子倒也过得单调清贫。
直到近来他从晋世子那里听说,阿弗受奸人玩弄,有个叫吴申的浪荡子老对阿弗纠缠不休,这才下山来,想要教训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没想到来晚了一步,吴申那家伙卷铺盖逃之夭夭,就连他们那三十口子也都逃得干干净净,听邻里说是被一位姓盛的公子敲打过,连夜走人了。
陈溟扑了个空,便顺便找来了阿弗家,看望她们孤儿寡母。
他去山上拜了拜赵槃的衣冠冢后,留下了一把锋利的刀给阿弗,叫她留着防身。
阿弗不禁顺口问了句,“那位姓盛的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吴申也算是地头蛇了,居然能被这么轻轻易易地打发走,看上去不像是一个香粉老板能做到的事。
陈溟摇摇头,恨然道,“都是些为富不仁的家伙罢了。”
阿弗沉默。
陈溟没什么弯弯绕子,想来是真不知道。
陈溟也算是熟识的故人了,他这些年又黝黑消瘦了不少,阿弗问他之后的打算。
陈溟愧色道,“陈某惭愧,没能保护好殿下,愿一生守皇陵赎罪。”
阿弗心里忐忑不安,隐隐有一个念头,但并不确定。
她试着跟陈溟说,“……陈大人,你相信死人会复生吗?”
陈溟恍然没听见似的,“什么?”
阿弗讪讪地笑笑,见陈溟眼中那种疑惑又费解的光,后面的话终究没说出来。
当初赵槃溘然长逝的时候,她就觉得许多地方不对劲儿。
加之之前诸多疑点凝结在一起,她越来越能感觉到那个逝去的人身上的强烈气息。
一次两次是巧合,不可能次次都是巧合。
而且她从不相信巧合。
……三月初五日,天朗气清。
乍暖还寒,河畔垂柳依依,微醺的光芒洒下来,给周围的一景一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和风细细,纸鸢纷飞,是北国一年中最灿烂明媚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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