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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远钧平素惯穿很安全的衬衫长裤,所以她本人毫无所觉,只管在那里唧唧歪歪。
冕良却是吓得目不斜视,罔顾春光,也只得卯足了劲儿修车。
心里少不得憋闷窝火,寻思徐建设这小子这会儿是在干嘛?为啥不把他女朋友给拉走呢?哪儿有让女朋友这么跪在地上发疯的?影影绰绰听到慈恩和徐医生的笑声,不知道是在聊什么,靠在电线杆边上谈笑甚欢。
冕良用力拧下一个螺帽,狠狠感叹,这个世界啊,不可理喻到极点。
隔日,中饭时间,还是慈恩与冕良共用。
慈恩八卦,“良哥,昨天晚上你修车的时候,我不是和徐医生聊天吗?你猜徐医生说什么?”
冕良昨天睡太晚,这会儿正头痛,对八卦实在提不起兴趣,木着张脸往嘴里扒饭,略略摇头,无视师妹的问题。
可慈恩很执拗地硬要说给冕良听,还用那种象是找到一张藏宝图样的神秘口气,“徐建设说,他觉得我们老板有意思哦,因为很象安琪。”
冕良到抽口凉气,“哪里象?”
一口气抽太快,几乎被饭粒呛死,上气不接下气咳半天才将整句话讲完,“放屁。”
“徐医生说是坏脾气象。”
慈恩没在乎师兄爆粗口,给冕良打开一瓶水,试探着问,“良哥,你觉得不像对不对?”
冕良懊恼,“当然不像。”
慈恩窃笑,“那就好,我真担心你也觉得我们老板象安琪,移情作用,也象徐医生那样喜欢她呢。”
“鬼扯!”
冕良想心平气和地反对慈恩,却不知怎地偏偏嘴软,有点虚张声势,“鬼扯~少鬼扯!”
慈恩此刻心满意足,“良哥,我就知道,还是我们最配。
快吃吧。”
冕良胡乱塞几口饭,遂丢下饭盒,他已经没胃口了。
难道真的会是骆远均被徐建设吃干抹净?还是当替代品被吃掉?想到决定好好和徐医生相处的骆老板,冕良突然觉得十分之于心不忍,真可怜,她虽任性顽固偏执,但总不算无可取之处。
所以,现在,她的存在让他烦恼。
~~
备注:“软凸而轻荡”
这个性感的形容来自李碧华
另备:关于远钧母亲那段经历不符合当年国情,各位姑且看过,不必细究,在下查过资料后会改过的。
十分抱歉。
似乎一夜之间,夏天就来了。
早晨明艳的阳光下,冕良在房檐下的水池边洗漱时,发现茑萝长势喜人,水管上滕蔓蜿蜒,绿茸茸一片生机勃勃,也不顾嘴边的牙膏沫子都没冲干净,扬着喉咙对着墙那边吼,“喂,骆远均,水管上长叶子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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