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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看她拨着筹算的竹筹,没精打采,到底不忍心,“让管猗送你回去一趟可好?”
然后就看到刚才还蔫吧的小徒弟,瞬间激活,两眼锃亮,“好!
我会快去快回的,功课也不会拉下。”
老祖笑着点了点她,“去吧。”
管猗驾马车,带着她回徐家村。
之前都一路太平,这次竟然遇到了拦路打劫的。
徐希抽出她的新剑,对着前面十几个扎头巾的劫匪喊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管猗一言难尽的扭头看她,“他们是劫匪!”
劫匪们也懵逼了,“劫我们?你是谁?好狂的口气!”
徐希扒掉碍事的帽子一扔,抽出长剑,冷冷一笑,“你祖爷爷!”
看她刺猬毛似的脑袋,劫匪们更是惊呆了,小声议论,“这是被髡刑了,她犯了什么罪?”
“看她小小一点年龄,估计是个变态。”
“拿剑的架势也很猛的样子,我们不一定能打得过吧?”
“大兄,我看旁边那男的更厉害,他身上有弓,还有长剑。
这俩人敢独自上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劫匪们一合计,转身走了。
还越走越快。
“给我切磋一下啊!”
徐希不满,她的武功还没试过呢。
管猗伸出手,朝她竖起大拇指,默默地捡起她的帽子,重新赶车上路。
天气热,又干又旱,徐希无聊,趴在窗户上搜寻第二波劫匪,但没见到。
摘了一串旱蔫吧的不知名小红花儿,忍不住嚎嗓子,“山丹丹滴那个开花呦,红个艳艳个鲜~~”
就像扔了一只鞋子,下一句半天没听到,只听她来回重复这一句山丹丹,管猗忍不住了,“下一句呢?”
徐希回他,“下一句没有。”
管猗:“”
马车到底速度快,往日四天路程,两天半就到家了。
田里冬耕麦瘦小可怜,春耕麦也旱的叶片干黄,菽株也羸弱瘦小,耸拉着叶片,农人都在井边排队打水,从河中拉水抢救干旱。
只是徐家村这边的农人,没有一路见到的那么悲戚沧桑。
一座砖窑坐落在土坡下,稳住磐石,路上一辆辆人拉车和牛拉车运送着红砖。
毒辣的日头把人晒的皮肤黢黑,路被碾的次数太多,表面一层因干旱而起的尘土,沉重的砖车碾在地上扬起尘灰,拉绳磨损肩膀上的厚茧,又浸出血痕。
但认出徐希后,停下车,感激的笑着打招呼,“是徐希回来了!”
“徐希?徐公的圣童小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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