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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郑知着拼命点头,他去看郑新亭,“小叔,你会不会死?”
郑新亭歪掉的头靠在郑知着肩膀上,他实在没有力气了。
郑知着哭得更厉害,他怕小叔死,小叔死了他去亲谁,去爱谁。
这天晚上的月光非常好,它照着郑知着奔跑。
小傻子差点跑过头,他冲进青春路,撞开人群,气喘吁吁地停在算命摊前。
郑知着转过头去看小叔,小叔睡着了,安静得连睫毛都没有产生一丝抖动。
他亲小叔的脸,嘴唇就沾了血,冷的,甜的,有些腥,他想起了他射出的精液。
方瑞军卧槽一声,立即蹿起。
他喊马四兰收摊,然后去拦出租车。
郑知着满身是血,右脸被刮伤大片,呈现浓郁的红紫色,被医院里冷白的灯光一照,显得更加慑人。
方瑞军想拉他去处理伤口,但这小子死犟,蹲在急诊室门口不肯挪一步。
方瑞军看着他,狼狈得没个人样。
衣衫褴褛,露出胳膊腿,但凡肉眼可见的地方就都是血。
方瑞军叹气,还是劝他:“知了,听话,让医生哥哥帮你治伤好不好?”
郑知着没说话,只是扒着门,试图透过缝隙偷窥,一心一意找他小叔。
郑新亭终于被推出来,脑袋跟手上都缠着一圈雪白的纱布。
他醒了,找郑知着。
郑知着喉咙发哑,他走上来,伸手想抱小叔,但又怕弄疼他,于是轻轻拉住了小叔的衣角。
方瑞军帮着安顿好叔侄俩,出去抽烟,买点吃的。
想了想,得给郑家大哥打电话。
而秦老太是第二天早上才得知的消息,火急火燎直奔医院。
郑新亭一夜没睡,硬撑起来,陪着郑知着治疗。
布料跟皮肉粘在一起,尽管小心翼翼,取下来时郑知着还是疼得哭。
眼睛一圈红,身体瑟缩着,躲开医生的手。
“知了乖,好孩子。”
郑新亭声音很轻,他没力气。
眉头皱着,听郑知着哭,伤口直疼。
郑知着转头,看着小叔,小叔跟他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郑知着可以说愚笨也可以说天真,反正不能理解,凭什么男子汉就不准哭。
可小叔不让哭,他就不哭。
嘴唇抿紧,抿得发白,抹药膏时眼睛瞪大,一次次冒出冷汗。
最后还要打消炎药,尖细的针头闪光,逼出一滴冰冷的药水。
郑知着委屈劲儿上来了,又恐惧,想哭却得忍住,一双眼睛哀哀地看着郑新亭。
郑新亭伸开手臂,郑知着就扑上去,头埋进他怀里。
裤子扒下来一点,露出半个颤抖的雪白屁股。
郑知着只顾着害怕,不觉羞臊,而郑新亭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郑知着抱着他睡觉的时候他碰过,有意无意,觉得这饱满的圆屁股相当可爱,摸起来顺手。
郑新亭让自己的流氓思想吓到了,不住打嗝,一夜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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