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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伤口呈黑绿色,像是被利爪无情地乱抓了一通,导致背部血肉模糊。
最长的一道伤,从他的后肩一直蔓延到了后腰。
清池依稀记得他保护自己时,从后面把她罩住,他后背暴露在那些疯狂的村民们面前,这伤一定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
他的伤口变成这样约莫是染上了毒素,难道他也会变得和那些村民们一样吗?
清池没有空闲多想,她只能尽可能地试一试。
她让首领去拿糯米,糯米吸收力很强,尸毒都能吸出来,这个毒素应该也能。
首领当即去准备,不一会儿就拎来了一麻袋的糯米。
清池很奢侈地把糯米用布袋装着后敷在北九渊的伤口上,换得很勤。
一麻袋糯米很快就用光了,她又让人拿一坛雄黄酒来。
雄黄酒是烈酒。
首领和大夫见清池大有整坛往北九渊身上泼的架势,忙阻止道:“道长这酒太烈,使不得!”
清池看了看北九渊,道:“反正他现在又没醒,还能有比这更糟糕的吗?要是不彻底把伤口洗干净,贫道不能保证他身上还有没有残留的毒素。”
首领想了想也确实如此,遂道:“那……好吧。”
一切还是等王爷先醒来再说。
到时候若要追究责任,反正都是这小道士干的,跟他们又没关系。
首领和大夫观点一致,主动地退居一边,选择了作壁上观。
清池委实粗暴,还真一整坛往北九渊的背部泼了去。
一股浓烈的酒味顿时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清池累得够呛,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吁道:“当然,泼了这酒贫道也不能保证他能够醒过来。”
首领(大夫):“……”
好在后来北九渊背部的伤痕血色不再呈黑绿色,而是慢慢变得殷红。
首领和大夫这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眼下北九渊躺着没反应,他浑身上下却被酒浸湿,身上衣衫半隐半现,墨发泼洒在枕边,宛如美人出浴、不胜羸弱娇羞。
清池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她咳了两声道:“贫道看你们大人浑身都湿了,就让贫道给他换身干衣裳吧?”
首领戒备道:“不用麻烦道长,道长忙了这么久,还是回去歇着吧。”
心里却想着,没想到那道长小小年纪,看向自家王爷的眼神却有点流氓,为了王爷的清白着想,不可让她太靠近。
唉,真可惜。
清池暗叹一声,从北九渊的房里踱了出来。
这小客栈里毕竟条件有限。
首领带着仅剩不多的几个官兵轮番驻守客栈,大夫则亲自煎了药来喂北九渊服下。
那么问题来了。
北九渊眼下除了呼吸还有以外,其余的几乎与死人无异,汤药根本进不了他的嘴里。
大夫正着急,就见清池不慌不忙地拿了根空心桔秆就进屋子里来,大约是料到清池想干什么,但还是不可置信问道:“你想干什么?”
清池理所当然道:“喂药啊。”
“你、你想怎么喂?”
“当然是贫道喝一口就喂他一口。”
大夫憋了憋:“大人正在昏迷中,道长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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