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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自己下手,心里有数。
防着明日有人急不可耐的来试探。”
荔水遥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头望着他心口那一片青紫,轻咬下唇,抬头看着老军医道:“我曾在一本闲书上读到过,利器入皮下两寸便可伤及心脏,可对?”
老军医道:“不准确。
我曾切开敌军死卒的胸腔,从心口处刺下利器,一寸半便可伤到心脏。”
荔水遥蓦的瞪住蒙炎,“听到了吧,一寸半便可伤到心脏,你想迷惑强敌,伪装被刺,必得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对吧?”
蒙炎点头。
荔水遥眼睛一红,落下泪来,“一分一厘也不许你刺!
让我试试,或许可以以假乱真,若我做不到,我也不管你了。”
蒙炎咧嘴,笑如孩童,抬手轻拭荔水遥腮边泪痕,老军医等见状,皆识趣的退避了出去
太子登门
镇国大将军蒙炎在魏王府门口浑身浴血的消息,至晚间就传遍了京都上层。
凡是觉得他是拦路虎,想要他命的,无不欢欣鼓舞。
然而,如鲁王,如同住一坊的花锦城、荣笑生等心腹旧部,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刻就急慌慌登门探望,却发现镇国公府大门紧闭,门上张贴了一张“暂不见客”
的告示,盖了镇国公的私印,“暂不见客”
四个字用的是簪花小楷,字迹灵秀端庄,一眼看去便知出自内眷之手。
这内眷也不难猜,定是镇国公夫人无疑。
而大将军竟是到了不能亲自动笔的地步了吗?
花锦城荣笑生纷纷看向鲁王,希望他能拿个主意。
鲁王看向堆在大门前石阶上的东西,随手打开一看,但见是一支生出四肢,须子繁茂的上等人参,“竟有人比咱们先得到消息,找找看有没有签子,是哪家送来的。”
花锦城示意挑着灯笼的亲卫上前,借着明亮的灯光探头细瞧,伸手就从一个巴掌大的礼盒缝隙里抽出一张鹅黄签,定睛一看,立时递给鲁王,“是长乐公主府送来的。”
鲁王稍微一想就道:“是了,魏王府与长乐的公主府同在一个坊里头,两府中间只隔了一条长街。
连长乐都叫不开门,咱们也够呛。”
荣笑生在旁急的团团转,“只知道大将军重伤,究竟伤到何等地步,哪怕垂死,也得咱们兄弟在跟前才是,不然怎么托孤呢,小嫂子好不晓事!”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花锦城当即怒斥,又道:“上头有咱们大将军的夔龙陌刀印纹,定是大将军亲口下的令。”
鲁王重重捶打两下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冷静,“府里头有老军医在,老军医治疗外伤的医术咱们都亲身体会过,不说出神入化,也是炉火纯青,所以兄长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会儿说不得正在治伤,防着咱们这些人乌泱泱的,冲撞了反而碍事,以前打仗的时候,老军医一贯的也是先把咱们撵出去再治伤的,对,肯定是这个缘故,咱们可不能方寸大乱,就在这儿守着,守到天亮,要是还不给咱们开门,咱们大不了翻墙进去!”
说到这里,鲁王眼睛通红,“反正、反正不管怎样,我是一定要在兄长跟前的!”
“您说的这都是什么丧气话!”
花锦城气红了脸,“早年投奔大将军麾下之前,我可是找相师给大将军看过相的,直批了‘功德无量’四个字,故此,大将军绝无可能短命!”
却说府内,蒙武亲自操刀,剥下了一张新鲜猪皮,刘婵娟带着俩闺女外孙女,聚在一盏落地大灯下,聚精会神的拔猪毛。
正房书房内,荔水遥则是带着兰苕等侍女调和颜料。
蒙炎终究失了太多的血,喝了自己配的药,在卧房内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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