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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是此事啊,”
食客挥挥手,“我邻家有个妹子在秦家做丫鬟,昨个儿回家探亲时顺口提了一嘴。”
“原来如此。”
苏棠颔首应下,回到柜台后。
“老板娘可不要乱传啊,”
食客朝四周看了眼皇宫的方向,“毕竟兹事体大……”
苏棠自然颔首应下。
连细想都不用,秦家秘客是谁,已然一目了然。
那日秦若依那般狼狈,郁殊到底是看了不忍心,将她送回太尉府了吧?什么软禁,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苏棠低头,继续记着账本,心中却只有庆幸。
幸好那日在宫中,她提早转身离开,才不至于丢脸。
若是站在那儿任人选择,又为人所放弃,只怕……就真的成了一场笑话吧。
三两食客离开了,铺子内空荡荡的。
苏棠将最后一笔账记下来,轻轻吹了下仍湿润着的墨迹,等到墨干后合上了账本,又将地契拿了出来,一同放在袖口,转身拿过锁匙便要朝门口走去。
门外,却一阵细微脚步声传来。
苏棠一顿,抬眼望去。
一顶软轿停在铺子门前的街边,一个女子戴着面纱,站在门口,只留下一双熟悉的眉眼,顾盼生姿,水光潋滟。
“苏姑娘。”
秦若依对她微微颔首,嗓音清淙,全然不见那日的狼狈。
也是,有郁殊在,她又怎会狼狈呢?苏棠面不改色:“今日小店提早打烊了。”
秦若依顿了下,看了眼铺子里面,而后理解地笑了笑:“是我来的不巧了。”
苏棠不语,走到门口便将铺子门落锁,又看了眼秦若依:“抱歉,我今日还有要事……”
“你也看到了吧,”
秦若依的声音极轻,“他的选择是我。”
苏棠脚步一顿,下刻已然恢复如常,只言未发走向市集之中。
锦云家的位子,她只听她闲暇时提过一嘴,竟也记了下来。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终于找到了。
一条简陋的街巷,不过三两户人家,土屋土墙,极为简陋,门扉都是粗柴捆扎而成。
苏棠走上前去,叩响门扉,轻轻摩挲着袖口的账本和地契。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门扉被人打开,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站在门口,发间已有些花白,腰身微微佝偻着,粗声问道:“你找谁?”
苏棠忙道:“请问,此处可是锦云家?”
妇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目光浑浊:“你找她有事?”
苏棠垂眸:“确有些私事,不知能否让她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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