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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夏情不自禁地扯着嘴角一乐,这些阿姨还真是,刚还和代金券“亲热无间”
,这会儿又开始看年轻小情侣了。
不由得也将视线投过去,想看看是何种丰神俊朗的男人和女人,这一看,乔初夏赶紧往人群里缩了缩,恨不得变成一只蚂蚁,钻入地缝儿。
那男人,不就是她狠狠砸了一烟灰缸的程斐么!
偷眼望去,大概是做手术的原因,程斐原本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全剃光了,这些时日,刚长出短短的头发来。
不过,就连乔初夏也要承认,这头型不仅不丑,反而很帅,类似于圆寸,却显得更加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就连鬓角隐隐约约的一条疤,也没有使程斐变丑。
至于那女人,乔初夏不关心,自然也没有多看,大概又是明星模特之类的。
说也奇怪,这些有名的女人,平时出门恨不得把一张脸都遮上,但是和程斐之流在一起,却恨不得每一丝儿肉都露出来,叫那些八卦记者写得越亲密越好,恨不得媒体代替了民政局,早一点儿当上正牌太太才好!
乔初夏想到此,居然觉得有些欢乐,赶紧往后挪了挪,好叫前面那几位大妈挡住自己,数数前面的人,也没多少了,不要叫他看到才好。
就这样,鬼鬼祟祟地交了钱,拿着单子回去,将酸奶机抱在怀里,原本想再逛逛的念头此刻彻底打消,乔初夏赶紧从一个人少的侧门走出去。
往家里走的时候,她有些忿忿不平:自己堂堂正正地消费,又不像以前那样做贼,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想到这儿,她便有些烦躁,抱紧了盒子,踢了踢脚下的一颗石子。
小时候放学,一路走回去,有时便这么玩,踢着同一颗石子,往前走,一直到家,有时候那石子都不丢。
一时玩兴大起,乔初夏开始跟着这石子往前走,走得飞快。
这回力气有些大了,那石子飞出去,蹦跳了几下,滚到了马路牙子下边。
擦擦额头冒出的汗,她快走几步,也下了台阶。
一双皮鞋,踩上了她追逐的那颗石子。
乔初夏抬头,对上那人,心一沉。
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一双叫乔初夏瑟缩害怕的眼睛。
他长得很好,任凭多么口舌尖利的女人都会不得不承认,他是好看的男人,却也不会美得阴柔,而是带着北方爷们儿的粗犷劲儿,面部线条冷硬得像是能随时上战场的雇佣兵。
她的眼睛从自己脚尖延伸到他的脸上,然后穿过他的眼,向两边看去,试图唤起周围行人的注意。
“你不用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人情淡漠,不信我们可以赌一把:即使我现在就在大街上将你拖走,纵使你拼命叫喊,呼救,只要我歉意地对别人笑笑,且一再对你道歉说‘宝贝儿我错了,原谅我吧,我们回家’,我打包票,大家最多只会看看时下年轻人的笑话,一笑了之,绝对不会有人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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