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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里有配备的医师和医疗设施,但很显然,江临琛这样的伤势还不需要这样大动干戈,只是叫了佣人取了些祛瘀的药水与创可贴来。
江琴霜心切,佣人还没到就托着江临琛的脸左右看了起来。
温之皎则站在俩人身旁,泪水涟涟的道歉:“对不起啊姑姑,是我笨手笨脚,都怪我不看路。”
温随也一派忧心的样子,“是我不好,我一着急就撞到了姐姐,不然不会这样。”
俩姐弟这样,温父母也声势浩荡地站在他们俩后面,亲家长亲家短的叫着。
江远丞还嫌不够吵一样,也挽住了江琴霜的肩膀,跟着道歉。
江琴霜本来没火气,都被他们道歉道出了火,攥着手帕用力捂在江临琛的脸上给他擦脸。
江临琛被捂得差点上不来气,一把夺过了江琴霜的手帕,擦了擦脸,又对着周围众人道:“没事没事,就这么点伤,过两天就好了。”
“都怪我,我就是想表现一下,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温之皎脸上挂着泪珠,眼巴巴地望着江琴霜,手也忍不住扯她衣服,“姑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江琴霜心里有火,却也不想让人下不来台,也只是把衣服从她手里扯回来:“没事没事,这点伤没什么,你以后多注意点别这么冒失就行了。”
她又看向围着她的温父温母,“温随啊,你们也别站着,他没事的。
你呢带着亲家们去餐厅坐坐吧,我们帮临琛处理下伤口也过去了。”
温随点点头,拉着温父母往外走,温父母还忍不住回头。
会客室的门关上,江远丞道:“皎皎她就是孩子气了点,老想着讨你喜欢。”
他又看向江临琛,“哥虽然不在意这事,药还是要上的。”
江临琛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很想问一句他什么时候说不在意了。
佣人适时地将放了药膏的托盘呈到一边。
温之皎急冲冲地抓起药膏,“那我帮江,呃,表哥,哥上药吧。
就当是赔礼道歉了,我真不是有意的!”
她撸起袖子,又是一副要表现的样子,三两步冲到江临琛面前。
江琴霜见她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头疼,哪里敢还让她靠近,连忙大喊道:“你跟远丞去照应下你爸妈和弟弟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江远丞一手拽住温之皎手腕,把她拽回身边,他的灰眸里是淡漠的眼珠,“皎皎。”
温之皎安分下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悻悻地将药膏放回托盘。
她的手抓着裙摆,看了眼江琴霜,又看了眼江临琛,最后道:“对不起啊……我什么都做不好。”
她把头低下来,一转身往外走了,会客室的门被她啪一声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远,江远丞也跟着往外走。
一时间,会客室只剩江琴霜和江临琛一人,她拿起药膏帮江临琛上药,忍不住道:“唉,真是的,话说重一句都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她的,娇惯得很。”
江琴霜话里有些无奈,江临琛没答话,只
是望向门口。
会客室的门没关,门外是一扇窗,夕阳的光辉透过玻璃落在深红色的毛绒地毯上,也让那被踩下的高跟鞋鞋印更为明显。
漂亮,笨拙,简直像是故意表现出来的冒失与冲动……短短几面,就让江临琛感到淡淡的失望。
当他自诩聪明人时,他是很想将自我与他者区分开来的,尤其是以貌取人这样的特质更应值得摒弃。
江临琛被温之皎的相貌所触动时,内心便也难免有了一种对灵魂的期待,但如今看来是白期待。
他收回视线,听着江琴霜絮絮叨叨的声音,缓慢的张开唇。
“妈,今天这么相处下来,我越来越奇怪他们怎么在一起的了。”
同样的问句在餐厅响起,原本闲聊着的温父温母看向发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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