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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俱是哑言,江清辞便只觉是自己说中了他们的内心,便愈是得意洋洋。
他偷偷往楼上看了一眼,见江鹤君还没收拾完东西下楼,便朝着两人走近了,偷着声道:“不过嘛,你们要是能好好服侍我,让我满意,说不定还能帮上你们一帮,在哥哥面前说说你们的好话,说不定他就喜欢上你们哪个人了。”
陆景明终于回过神来,一张俊脸犹如吃了苍蝇般难看,“我根本对江公子无意,阿辞怎会有如此想法?”
文兰蹊亦也褪去面上红晕,微微蹙眉道:“我的心上人绝非阿辞哥哥,阿辞无须为我说什么好话。”
只他们这一番话落在江清辞耳中,却只是嘴硬罢了。
他立刻瘪下了嘴,双手环胸哼声道:“你们真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吗?本厄神可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
说着,江清辞一瞥陆景明,威胁道:“你,陆景明,你也不想让哥哥知道,之前咱们在破庙里时,你把我衣服都给撕破的事吧?”
紧接着又是朝文兰蹊哼道:“还有你,文兰蹊,在那山寨里,你抓着我是又亲又啃的,初吻都没有了,要是哥哥知道了,你以为他还会稀罕你这脏嘴吗?”
江清辞原以为两人听了他这一番无耻发言,会对他一顿大骂。
两人也的确如他预料,破口大骂起来。
可奇怪的是,他们破口大骂的对象,却不是他。
而是另一个同被威胁的受害者。
“你这武夫竟还撕破过阿辞的衣服?!
真是下贱!”
“你这伪君子竟强吻阿辞?无耻至极!”
江清辞都有些茫然了。
眼见两人大声互斥,仿佛根本不在意他的威胁一般,小厄神当即生起了气,一弹响指,在手镯压制下逼出两缕厄气灌入那两人体内,直叫他们摔在了地上。
若不是时间尚早,客栈小一昏昏沉沉打着瞌睡,只怕这离奇一幕会惊掉旁人大眼。
两人终于被迫停下争执,江清辞的小脾气却还没能压下,飘到两人头上踩来踩去,“吵什么吵,我堂堂的厄神还在威胁你们,竟敢无视我!
气死我啦!”
小厄神正踩在两人头上泄愤,手腕上却是忽地传来一道拉力,直接将气哼哼的小厄神从两人身上拉开,落进了另一个人怀里。
“哎呀!”
小厄神抬眼一看,果然就碰上了江鹤君那张温润脸庞,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之前小厄神放的话,眼中竟是微微发沉。
江清辞也不管先前自己还在威胁人踩人,当即就抱紧了江鹤君恶人先告状起来:“哥哥,他们欺负我,我才踩他们的!”
江鹤君却没有责问,只是道:“阿辞不用解释,我知道阿辞不论是做什么,都必有缘由。”
福泽仙君瞳色微浅,平时那双眼便蓄着浅浅暖光,很是叫人如沐春风。
可此时此刻,当他转眼看向地上两人时,那双眼却像是被一层薄雾蒙住了,竟是有几分晦暗。
“至于你们……”
江鹤君冷冷道:“身为文武两星,不在朝廷中辅佐陛下,却在这里争执,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言语相争,便能争来真心吗?”
那刚从地上起身的两人听了这话,面上顿生惭愧。
江鹤君却不可抑制地想起他下楼时看到的那一幕。
少年赤脚踩在男人身上,雪白泛粉脚趾将将男人糙脸踩得凹陷,被踩的人却面生潮红,忍不住抬手朝少年脚腕伸去。
若不是他及时通过手镯将小厄神拉回到怀里,只怕下一刻,小厄神就要被攥住脚踝,不知要被如何对待了。
只江清辞却以为江鹤君在给自己出气,被暗搓搓朝地上那两人做鬼脸。
却被江鹤君将脑袋转了回来。
江鹤君没再看那两人,抱着怀里的小厄神一声不吭飞快走到了客栈外,直至进入马车车厢里,才终于将怀中的人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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