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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出自岭北望族,是父皇与曾贵妃亲自为你选中的王妃,定是难得的贤良女子。”
皇帝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了这样的事,她一定十分害怕,你这段时间多陪陪他。”
“臣弟谨遵皇兄教诲。”
宁王面色一白,皇帝拍在了他的伤口上。
“为兄登基不过两年,朝中大臣近来对你已有不满,以后你定要谨言慎行,不要再招惹祸事。”
皇帝满目愁绪:“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朕怕堵不住悠悠众口,只能忍痛重罚于你。”
“是,皇兄,臣弟记下了。”
宁王再次跪下,就站在他面前的皇帝没有阻拦。
“瑞璟,”
皇帝俯视着跪在他面前的青年:“朕记得你不爱穿这种寡淡的颜色,虽然父皇不在了,还有为兄在,不要委屈了自己。”
“是。”
宁王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乖乖应声。
“起来回话,兄弟间跪来跪去像什么样子。”
皇帝一把拽起宁王,转头见昭阳宫的内侍站在外面,出声问道:“何事?”
“禀陛下,娘娘见桃林的花开得正好,想让您也看看。”
“拿进来吧。”
皇帝脸上的笑容变得真实几分:“你嫂子就爱送些花啊草的,难得你今日进宫,也去赏赏花。”
“哦,对了。”
皇帝从御案上取出两本诗集,放到宁王手里:“听说你近来喜欢诗词,这两本诗集拿回去看。”
“谢皇兄赏赐,臣弟会好好品读。”
宁王躬身站着,任由皇帝再次慈爱地拍着自己受伤的肩膀。
走出御书房,宁王伸手捂着已经痛得麻木的肩膀,把诗集递给侯在外面的王府内侍:“只是听闻我喜爱诗词,皇兄便为我找来诗集。
皇兄待我如此用心,我却连个家宅都管不好,给他惹出这么多麻烦,实在愧对皇兄的厚望。”
“王爷,您别太难过,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内侍扶着宁王:“待王妃熟悉了内宅事宜,就不会再出这样的乱子了。”
“此事乃本王御下不严,与王妃有何干系,不要胡言!”
宁王厉声打断内侍的话,沉着脸训斥:“自己回去领罚!”
说完,他不顾跪下求饶的内侍,转身就走。
路过宸雀宫时,外面的围挡已经撤走,整座宫殿已经大变样,殿后还多了翠竹与荷池。
看到上方悬挂的牌匾,宁王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他忘了,这座宫殿已经不叫宸雀宫,而是叫宸玺宫。
玺,帝王之印。
即使三年不得改父志,他那好皇兄仍旧不余遗力的向天下人展现他对独子的信任与疼爱。
想起皇后在桃花林里,他只能忍着伤口处的疼痛,转身向桃花林方向走去。
“殿下,桃花是这样画的么?”
拂衣卷着袖子,在纸上画了一朵质朴的桃花。
“虽有些生涩,但颇有几分桃花的娇憨可爱。”
岁庭衡拿笔给桃花添上了花蕊,这朵原本看起来十分潦草的桃花多了几分神韵。
“殿下妙手。”
拂衣羡慕地盯着岁庭衡的手,大家都是手,差别怎么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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