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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尖锐地刺痛了一下:“!”
“怎么了?”
冯青梅见他表情不对,紧张地抓着他问。
“……没什么。”
叶池闭上眼深呼一口气,这人的背影穿着黑衣灰裤,很普通,乍一看并不熟悉,但他认得出这个男的手背上的刺青。
那天简海平在家,有人过来给他送资料,走的时候刚好被叶池遇到,只是随意瞟了一眼,看见他手背上黑色的一块刺青。
叶池当时并没有放在心里,今天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骤然想起,脑子里两个画面瞬间重叠。
施暴者和和发布施令者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他的心里倏地滋生出一团野火和恨意,眼底阴沉得吓人。
但这事让冯青梅知道了只会凭添担忧,他没有说出来。
在墓园办完闪电的后事之后,工作人员交给了他一块吊坠小牌子。
那是一块刻着蓝色小闪电标志的牌子,在那天晚上被简知鱼亲手戴在闪电的脖子上。
现在却只能孤零零地躺在叶池的掌心里。
他低头看着铭牌,沉默良久,打车回简家后,直奔简海平的书房。
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书房在三楼,叶池没有进来过,按理说,进屋应该要先敲门,但他觉得简海平不配。
他直接推门而入,反手关上书房的门。
房间幽静,冬天光线不是很好,书桌上便开了一盏台灯,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都没有声音。
简海平正坐在书桌后面看一份文件,见叶池一声不吭就直接进门,脸上浮现出明显不悦的神色:
“没人教过你敲门吗?你有没有家教?”
“肯定是没有的,毕竟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池丝毫没有局促,直接走到书桌面前。
这话落在简海平耳朵里,倒让他觉得新鲜,气忽然就没了,饶有兴味地看着叶池:“一般的十七岁学生并不会是你这样的表现。”
叶池冷笑了一下,没功夫跟他扯,直接问:“东十四街的那条金毛犬,是你让人去打死的吗?简、叔、叔?”
简海平闻言一愣,随即笑了:“就为了这事?”
叶池的视线一凛。
“的确是我让人去处理的,不过是打死了吗?大概是底下的人为了图方便吧。”
简海平的态度十分敷衍随意,仿佛这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他不在乎狗的去向,也不在乎狗是否活着。
叶池只觉得有一股寒意在全身蔓延,将他冻得僵直了身体,连声音也变得仿佛淬了冰:“为什么?”
简海平失笑:“原因可太多了,这条狗让知鱼变得叛逆、变得会说谎,甚至于对他的安全产生了威胁,这种有害身心的东西,留着干什么呢?”
叶池想到若是简知鱼站在这里听到这些话,情绪会有多崩溃,便恨不得一拳打在面前这个人的鼻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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