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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翟洁摇摇手指,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来,看了看程冬怀里的袋子,“介不介意分我一个?”
程冬把袋子递给她,翟洁挑了桶薯片打开,边吃边对程冬说:“你之前在奇亚的三年被埋没得太厉害,只看公司利益的话,推你出道绝对不会亏,就算时运不济你红不起来,伯诚也不会白养你,往你个人收入里扣就行。
而且我看过给你准备的出道企划,挺烧钱的,这种投入你不红也难。”
她快速说完,又磕嚓咬碎一片薯片,“不过在短期内的固定资源里,要分出那么大的份额来投到你身上,你肯定也会觉得奇怪,这话本来不应该我来跟你讲,应该你的经纪人来讲,但是你现在又没有经纪人,嗯……”
她佯装为难,抬眼看了看程冬。
“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难为情啊。”
“你想说什么?”
“我老板原殷之,虽然不是伯诚的执行董事,但其实是伯诚的最大持股人,换句话说,他是伯诚的老板,签你是他的意思。”
程冬明白了,他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今晚他会亲自来见你,但有事耽搁了,大概明早会来,你可以到里面休息,别乱跑。”
程冬还是说不出话,翟洁终于绷不住了,噗嗤笑出来:“不要一脸天塌了的表情嘛,这是好事。”
一边上下打量他,“原总这次眼光倒是不错。”
说完站起身,冲程冬举了举手里的薯片桶,“谢啦。”
翟洁走了,程冬坐在会客厅发了会儿呆,酒和咖啡在胃里绞成一团,这会儿才发作起来,他胃里一痛,急忙起身跑进卧室自带的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个昏天地暗,彻底撑不住了。
洁白柔软的水床近在咫尺,不管是要被女老板包养还是发行唱片,他此刻完全瘫软的脑细胞也想不了太多,只蹬了两只鞋,就趴到床上蒙头大睡了。
第二天早上程冬是被尿憋醒的。
他捂着膀胱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双交叠着的腿,着面料垂坠的西裤,和一双翼纹牛津鞋,从程冬的角度可以看到纤尘不染的皮质鞋底。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被吓得从床上蹦起来。
这是程冬跟原殷之的第一次照面,他穿着皱巴巴的t恤和短裤,袜子还不见了一只,眼屎糊得看不清人。
而原殷之,定制西服搭在椅背上,解开两粒纽扣的丝质衬衣绷在胸前的褶皱都很流畅,发型一丝不苟,用没什么温度的眼神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找袜子。
“你是?”
程冬总算套收拾好,这才发现原殷之一句话都没说,他更加觉得尴尬。
原殷之仍旧坐着,双手交叉相握,手肘搁在扶手上,十分懒散:“我是原殷之。”
“什么?你是男的?”
空气里好像霎时出现了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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