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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行为不端!
一个说谎包庇,各打五十大板,服不服?!”
“服……”
“服……”
沈留祯蔫头巴脑地说。
于是两个挨了打的难兄难弟,一同趴在了谢府回廊的栏杆上,隔着一根柱子,脑袋对着脑袋。
谢元擦了擦脸上的泪说:“别跟我爹说谎,做错了事情认了罚就是,何必再多一个人挨打。”
“没事,老师下手轻多了,对我来说小意思。”
沈留祯痞里痞气地说,但是却疼得龇牙咧嘴,转而看着谢元问,“真有那么疼吗,每回挨打你都叫那么惨?”
“你懂什么?叫的惨一点,我爹下手的时候才会轻一些,谁像你憋着不吭气,人还以为没打疼呢!”
沈留祯学着谢元的语气,说:“你懂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重要的是威武不能屈的气节。
挨打就挨打,怎么能让敌人畅快?!”
“谁是敌人?”
谢元用一双丹凤眼斜瞟着他质问。
沈留祯心虚的慌了眼神,嬉皮笑脸地说:“……我爹,我说我爹呢……”
“说师父也不行。”
“好好好……”
沈留祯只能陪着笑脸应和。
坏人
那一年他们八岁,两个人将将从彼此看不顺眼的对头上,变成了一起挨板子的兄弟。
秋天的落叶随着风打卷,落在了谢元的眼前头,她伸手一抓,将黄色的枫叶夹在了指尖。
抬手的动作牵的屁股疼,她不由地哼唧了一声,然后挪了挪让自己趴的舒服了点。
柱子对面,沈留祯的脑袋都没动,像是睡着了一样,连枫叶掉在他头上他都不知道。
谢元在心里头腹诽,沈留祯很多时候都像是一个乌龟,能不动就不动,可是使起阴谋诡计来,倒是灵光的很。
谢元玩着树叶,问道:“留祯,头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宁可挨打都不跑的?懒成这样,简直难以想象……”
沈留祯还是没有动,只是声音含含糊糊地瞟了过来:“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只要忍过了打,我就不用练武也不会挨打。
我要是妥协一次,就会天天练武天天挨打……那当然是忍过去划算啊……”
“至于么?习武有这么可怕吗?总比挨打好吧……”
谢元双手垫着下巴,望着他头发嘟囔。
“我懒,不想动,只想一劳永逸……”
谢元又问:“那你怎么那么坏呢?跟谁学的那么阴险?”
一直趴着的沈留祯身子明显僵了,他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然后龇牙咧嘴地叉着腿坐在了栏杆上,抱着隔着他们两个的柱子,对着谢元委屈地说:
“阿元……我小时候可惨了。”
谢元一双丹凤眼竭力的往上瞧,眉毛下头都瞧出了眼窝来。
她见沈留祯表情夸张的揪着一张脸,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沈留祯见她这副模样比平时那一副颇为有威势的小大人模样要显的憨傻些,更加地起劲了:
“我三岁的时候,我爹不在家,照顾我的婆子就将她自己的孩子领了过来,让她儿子睡我的床榻,用我的东西,还吃我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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