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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来后不仅头晕,身上没力气,喉咙也干得厉害。
贺楚洲揉着太阳穴缓了会儿,轻手轻脚下床,帮床上仍旧熟的人掖好被子,踩着拖鞋去了卫生间。
掬起凉水洗了把脸清醒大脑,挤牙膏的空隙无意间瞥了眼镜子,目光落在下唇一侧的伤口时不由一顿。
下意识抬手碰了碰,刺痛让他禁不住倒抽了口气。
还是新鲜的。
这是哪儿来的伤?
蚊子叮的?
可别说这个天气早就没了蚊子,就是有,得多猛的蚊子才能给他叮成这样?
摔哪儿磕的?
可也没感觉身上有哪里疼啊。
哪儿都不磕专磕嘴巴?没这么邪乎吧?
难不成做梦梦见吃什么好东西了自己给咬的?
挺离奇。
但跟前两者相比,这个可能性最大。
他避着伤口呲牙咧嘴刷完牙,思忖着有没有必要找点儿药抹一下。
回房间发现裴悉也醒了,没起来,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睡眼朦胧看着他发呆。
“大清早就入神,想什么呢?”
他走过去很顺手地在裴悉下巴挠了挠,像逗小猫。
裴悉:“楚洲,这是哪儿?我们怎么不在家?”
对了,忘记裴三花没来过这。
“这里也是家。”
他耐着性子解释:“我爸妈家,我们昨晚回来吃饭来着,吃完天太晚了就没回去。”
裴悉了然喔了一声,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很快发现贺楚洲唇边的伤,指尖往那儿点:“这里怎么了?”
贺楚洲:“不清楚,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有了,还疼着,估计昨晚在做梦啃肉骨头。”
裴悉若有所思地观察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不对,看着更像是我们接吻的时候被我咬伤的。”
大早上的男人可禁不起心上人这么直白露骨的撩拨,尤其是二十几年了还没开过荤的老处男。
裴悉刚说完,贺楚洲就被脑袋里浮现的画面搞得热血沸腾,浑身血液直奔身下——
冒昧了,赶紧打住。
赶紧默念三遍喃摩阿伽舍竭婆耶菩提萨婆呵冷静一下脑子,转身去帮裴悉找衣服。
接吻被咬的……
哼哼,他倒是想。
昨天裴悉来得太临时起意,这边没有准备他的衣服,贺楚洲只能从自己衣服里找出一套码数偏小的给他暂时穿。
拿好衣服回头一看,发现刚还坐着的人又重新躺下了,被子拉起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半张脸都被藏起来。
略显幼稚的动作让贺楚洲看得好笑,走过去把衣服放在床头柜子上,弯腰碰碰他的面颊:“又睡啊?”
裴臻都没睁眼,从鼻子里瓮声瓮气嗯了声。
他本来就没睡饱,只是在不熟悉的环境里睡得不稳当,现在知道是在家里,安心了,瞌睡又上来了。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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