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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谙浑身一哆嗦,抓着与雍逢州的衣服想逃却又不敢,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雍逢州一捏她鼻子,“怎么这么笨。”
沈谙觉得冤枉死了,这人莫名其妙咬人耳朵,现在还要骂她一句。
但她没有跟雍逢州争辩,一是因为不敢,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肯定争不赢雍逢州。
她垂头将银针一一拔出来,消毒收好,又打了个哈欠,“那您好好休息,我就先……”
沈谙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说话含含糊糊地令人听不真切,雍逢州就见她揉揉眼,走了几步,大概是看见床了,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房间,啪叽一声就躺在了床上,胡乱抓过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
雍逢州:“?”
雍逢州垂眸看着沈谙,扯了扯她的耳朵,“起来。”
沈谙没反应。
这次雍逢州掐住了她脸颊,“沈谙?回你自己房间去。”
沈谙倒是有动静了,她像是觉得雍逢州很烦,伸出手挥了挥,赶苍蝇一般,嘟嘟囔囔地说:“别吵,我要睡觉。”
雍逢州:“。”
他当然可以强行把沈谙弄醒,也能叫人进来把沈谙弄走,但是看着少女柔软的睡颜,他莫名地放弃了,自己躺在了另一边。
没一会沈谙大概是觉得冷,磨磨蹭蹭地挨了过来,先开始还只是手指抓着雍逢州的睡衣衣角,很快又得寸进尺,抱住了雍逢州的手臂。
雍逢州微不可查的浑身一僵。
长到这个年纪,如果刨除以前出任务时跟队友们随便挤在什么山洞帐篷里过夜的情况,只有沈谙跟他在一张床上睡过,但上次沈谙之所以没事,是因为那晚上他其实根本没睡,现在可就不一定有这种好运了。
雍逢州很清楚自己从前留下来的警觉有多可怕,有时候他的大脑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先行动作了,沈谙这样毫无防备地靠着他,其实并不知道他是个多可怕的魔鬼。
但雍逢州没有推开她。
对于沈谙,他只是一时兴起,如果真的死了,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雍逢州漠然地想到这里,便松开了抓着沈谙的手,果然,下一秒,小姑娘柔软得像是一团云朵的身体就从背后贴了上来,暖暖热热地贴在他后背上,好像将他当做了某种陪睡玩偶。
雍逢州的睡眠质量很差,彻夜失眠更是常有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夜他似乎也格外疲惫,慢慢地闭上眼睛,不多久就睡了过去。
沈谙是被吓醒的——没来由的,她从深梦之中惊醒,一睁眼就对上雍逢州黑沉沉的眼睛,对方单手撑着床单,冰冷的眼睛里映出她惶然的脸。
明明雍逢州没什么表情,但沈谙就是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凛冽的杀气,从人的骨头缝往里钻,让她全身发凉。
“……雍先生?”
沈谙迟疑地道:“您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雍逢州眼睫动了动,而后他的手慢慢从枕头下抽出,松开了那把已经被拔出鞘的、寒光湛湛的匕首。
“没什么。”
雍逢州淡声道。
沈谙坐起身,这才慢半拍地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她和雍逢州睡在一起,由此可见,她昨晚……睡在了雍逢州的房间?虽然雍逢州会睡她,但这段日子以来,她没在雍逢州的房间里过过夜,这还是第一次。
她连忙从床上下来,手忙脚乱地道:“对、对不起,我昨天实在是太累了!”
雍逢州:“我又没说什么,这么紧张干什么?”
沈谙小心翼翼:“您应该不:()握细腰,禁欲佛子疯魔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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