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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难以计数,似有年月更迭那么长,又似弹指一刹那样短,许诺总算查看完,结论,“还好没撞破皮。”
放开我,唠叨,“够了吧你,刚就算不小心碰一下,也没怎么着我,至于使这么大劲儿躲吗?我身上有出血热病毒?真是,也不怕自己脑震荡。
你那是科学家的脑子,碰坏了我赔得起吗?”
我捂着后脑,不敢直视她眼睛,窝囊透,期期艾艾,“不,不是,真的不是……”
我还没表达清楚,许诺的小黑皮鞋跺我脚上,看着发老大力,落的却甚是轻,薄怒轻嗔,“烦人!”
自去捡起我的公文包和已掉落在地的外套,把衣服又披回我身上,却帮我拎着公文包,依旧搀扶住我,关切,“来,慢点。”
这样被她照顾,真的~~我负隅顽抗,抓住许诺挽在我肘弯的手,“我不碍事儿的。”
“行了,快走吧。”
许诺声音含笑,反握住我抓她的那只手掌。
我心里一软一荡,又一惊,糟糕,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想挣开,舍不得;不挣开,又过不去,乱到不可开交,就这么纠结到家门口,掏钥匙开门,乌漆墨黑,一串钥匙叮当二五响半天也没开开门,还是许诺接过去,替我打开。
叮嘱我,“再以后出门,包里还是备只手电吧。”
我说,“今儿也是意外,平时晚上都不出去,也不会这么晚回家。”
拉亮灯,我请许诺坐,“等我给你倒杯热茶。”
拎起暖瓶,空的?想去烧水,又许诺代劳,“我来吧。”
撸胳膊挽袖,烧水,抹灰,顺道把我早上搁水槽里的碗也给洗了。
我站厨房一个劲儿念叨,“不用不用……”
许诺淡淡瞥我一眼,“我这人呢,反骨长的是又厚又硬,越不让我干的事儿,我越是要干。
喏,老先生,俩选择,要么你就在这儿磨叨到我给你的厨房大扫除,要么你现在进屋坐等着喝口热茶。”
我噤声,回去屋里书桌前坐,直觉,今年的生日过的太,太,太~~我没法形容。
或者我最先思量的,是今晚应该如何处理许诺,绝不可以象在医院那次……
奈何每次遇到许诺,主控都不是我。
她给我杯热开水,自个儿喝铁观音,理由是她无论喝多浓的茶,都不至于睡不着,而我却是那种敏感脆弱很容易睡不着的人类,需要被好好顾念。
她捧着茶杯屋里转一圈,“老先生,今晚还得请您收容我。”
这个结果我不意外,可是~~我仍不免瞠目结舌。
许诺笑,有点坏,“您该不是象我的相亲对象嫌弃我心狠手辣那样,嫌弃我太直接吧?”
当然不,肯定不是嫌弃,我想这样表达,可“不嫌弃”
后面的那层意思又孟浪轻率,唐突佳人,我脸红,对,脸红,热度莫名其妙从脑门一直烧到耳后
许诺更笑,她会读心术,“不用不好意思,你睡你儿子房间,将你房间借给我就好了。
我不习惯睡方刚的床。”
她倒习惯老人家的床?不,不,不,问题不在这儿,我愁面苦恼,“许诺,你住我这儿不合适。”
许诺满嘴的火车又乱开上了,“我知道不合适,所以只借一晚。
这要合适,我可能要租几年呢。”
我无奈,“别乱扯,跟你说正经的。”
“正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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