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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午后的阳光太明媚,也许是面前的少年笑容太灿烂,她感觉笼罩在心头的乌云在此刻烟消云散,仿佛哪些成绩落后不过是眼前的“小爷”
分分钟能赶走的阴霾,刹那间又想起多少年前,他拍着自己的背强作温柔的一遍遍重复:不要怕,是我啊。
她看着他笑得亮晶晶的眼睛:“那小的的未来就托付给大神了。”
他笑着抬手在她柔软的刘海一阵乱揉:“包在我身上。”
她朝后避了避也没躲得开,只好一面整理刘海,一面故作镇定地四处张望,一眼看见对面的灌木上挂着一只蓝白的书包,没话找话:“你看那是什么?”
他看了眼:“谁给落在那里的书包吧。”
为了掩饰正在逐渐爬上脸颊的红晕,她撑着长椅站起身来,边走边回头招呼他:“我去看看,万一是谁粗心落下的,待会儿给人偷了怎么办。”
说着一瘸一拐地走向灌木丛上孤零零的书包。
他追上来:“万一人家就是故意放那儿的……”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赵影已经捂着嘴巴迅速地背过身来,睁大了眼睛对着他,然后又飞速地闭上眼睛,若不是“身负重伤”
恐怕已经拔腿跑出百米远。
陆靳泓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了”
,得不到她的回答,自己往前走了两步,顿时也没了声音,转身看着僵在原地的小姑娘,在她肩头戳了一下:“还不快走。”
她急急忙忙地就想撒丫子跑,又扯了扭伤的筋骨,险些五体投地,好在被他及时拉住,等她站稳,他立刻就把手撤开了,好像握着的是一块烫手的烙铁。
谢天谢地他放开手了,否则她怕自己的心脏就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他没有再扶着她的胳膊,而是保持了一臂距离慢慢并行。
她一路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漫无目的地一瘸一拐沿着市民广场的小路往前走。
忽然手腕被大力扯住,她吓得一声尖叫,惶恐地抬头看着拉着自己手腕的陆靳泓。
他显然被尖叫吓住了,呆了一秒才松开手,指着面前:“再往前你就掉窨井里去了……”
她看看面前破损了半个盖子的窨井,更加惶恐。
“那个……”
几乎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闭嘴等对方说话。
终于还是她先再次开口:“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好,我送你。”
“不用了……五分钟就走到,我自己走就好。”
“那好,你慢一点。”
她“嗯”
了一声,抬头左顾右盼——刚刚魂游许久,陈路盲已经辨不清东南西北。
他叹了口气,抬手指了方向:“那边。”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哦,再见。”
然后慢吞吞的朝着他指的方向挪,知道自己一瘸一拐的姿势也许有点可笑,但还是努力走得优雅点,走了还没20米,听见身后穿来跑步声,紧接着她的胳膊又被架到某人的肩上。
她感觉自己的脸从20分钟前就没退过绯红,侧脸看见他的侧影,面色倒是如常,可是耳根透着可疑的红晕。
“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他看也不看她,只虚扶着她的腰:“逞什么强,赶紧,我还要赶回家看三井寿。”
她乖乖闭嘴由着他架着回到停单车的地方,坐上后座,被推着往大院方向走,悄悄地盯着他的后脑勺,盯着他红彤彤的耳廓。
一路之上,她都小心翼翼地没被他发现自己的目光,可到了大院门口他停下来的时候却促狭地嘲笑:“小爷的后脑勺帅吗?”
她扶着他的后座才勉强站稳,感觉脸嘭地涨红,估计丢俩蛋清到脸上都能立马半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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