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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狂向来独来独往,今次竟然带了两位学士同行。
难不成此行甚是凶险?大约是看出来岑乐的想法,秦思狂道:“杜兰、苏海山两位叔叔。
九爷难得想明白,集贤楼的人出门也得有点排场,才能不给他丢人。
先生不介意吧?”
岑乐笑道:“怎么会呢?”
他向那二人行礼,“路上就有劳两位前辈照应了。”
上次奔赴温家时,岑乐与秦思狂沿路游山玩水,此次则不同。
四人一路疾驰,三月初七就已进了济南府。
明日就将抵历城,傍晚时,四人在城外二十里的客栈驻马歇息。
也许是天南海北不少江湖人士都赶来给温时崖贺寿的缘故,小小的镇子热闹不已,他们来到第三间客栈才有两间空房。
出于礼数,秦思狂跟两位学士挤一间房,岑乐一人住一间。
放下行囊后,四人来到客栈楼下用晚膳。
小二端上了一壶茶,给每个人斟满。
秦思狂却望着茶壶迟迟未动。
苏海山见他垂着眼眸,没什么精神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秦思狂老实答道:“我不敢。”
不久之前,他就在客栈吃过亏,也是当日去到的第三间客栈。
此话一出,在场另外三人都笑了。
赤山之事,秦思狂说给岑乐听过,作为集贤楼十八学士的杜兰、苏海山又岂会不知。
岑乐调侃他:“那今次你带扇子了吗?危急时刻能防身啊。”
秦思狂白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忽闻一阵脚步声。
客栈二楼跑下来一人,拉着柜台后的掌柜说话,神情急得要哭。
岑乐探头一瞧,那人他居然认得,是白曲的书童,在太仓集贤楼有过一面之缘。
岑乐转头看了一眼秦思狂,发现他已经拿起茶杯,闷头喝茶,假装啥也没瞧见。
此刻他倒是又不怕茶杯有毒了。
客栈里人不少,声音嘈杂,但是岑乐还是听到了书童与掌柜的谈话。
原来他奉白曲之命来济南送寿礼,哪想上个茅房的工夫,东西就不见了。
白曲人已回杭州,并未同来。
东西送不到,他没法向自家先生交代了。
岑乐发现秦思狂已然直起了腰背,似在沉思。
他听得到二人说话,那秦思狂必定也听得到。
“以公子跟白先生的交情,不去帮帮忙?”
秦思狂摩挲着茶杯,道:“温家的地盘,我们掺和,不合适。”
苏海山道:“不知白曲先生送的寿礼是何物。”
杜兰道:“我猜是他的墨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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