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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个,对不住,弟实在不应如此说嫡母,真是大不敬,请姐夫宽恕则个。”
冯元摇摇头,浅笑道:“无妨,不过岳父大人岂是个是非不分之人?爱之深责之切,还不是为了你成才?”
瞧佟固有些不置可否,他暗忖须臾,言道:“我且问你,这出命案一事,岳父大人除却数落你,可有打你罚你?”
“凭甚打弟?这事本就与弟无干,他要是打了弟,弟、弟就离家出走!”
佟固急地握了拳头,梗着脖子嚷嚷。
冯元拍拍他肩头,安抚道:“子坚稍安勿躁,你细想,人命官司这般大的事,岳父大人仅是数落你几句,这是为何?”
瞧内弟若有所思,他提点,“可见并不是真怪你,他心内自有一杆秤。
岳父大人身居高位,岂会盲目听信后宅妇人之言?”
回想自小爹爹的疼爱,嫡母欺辱自个儿时爹爹的维护,佟固眼一红,悔恨道:“真是一叶障目!”
红莲将酒满上,他举着酒盏,正色道:“姐夫一席话让弟豁然开朗,弟还见天儿地埋怨爹爹,可真是罪该万死,多亏姐夫敲开了弟这木鱼脑,弟敬你。”
冯元又对他提点了些为官之道,瞧天色已晚,酒吃的也差不离了,便说道:“子坚可尽兴了?我要家去了。”
佟固拦道:“姐夫莫急,你平时对弟多有关照,这次又帮了弟天大一个忙,今儿弟要送你个谢礼。”
瞧冯元有些疑惑,他也不卖关子了,“姐夫今晚便在弟这别院歇了罢,弟送你个极品尤物。
姐夫甚也不缺,弟实在没甚好送。
这礼姐夫可一定要收下,否则弟忒得寝食难安。”
冯元有些无奈,“子坚是晓得我的,我自来在女色上头不热衷。”
说着立起身来,伸手抚平衣襟上的褶皱,对内弟道:“今儿也累了,我这就家去了。”
瞧姐夫要走,佟固赶忙起身拉住他,“姐夫且听弟几句。”
把冯元强按下后,他才说:“弟晓得你洁身自好,姐夫放心,那姑娘冰清玉洁着呢。
你就瞧一眼,若瞧不上便罢了。
还有,弟这宅子又不是没屋子给你住,你非折腾回去做甚么。”
不料冯元还是一意孤行,非要起身家去,“子坚,你这宅子离都察院这般远,我明儿还要上衙呢。”
上衙迟了又能如何,一说起女子,他这姐夫就跟个愣头青一般,忒迂腐刻板!
佟固急的满头大汗,此时也顾不得仪态了,扯着嗓子大喊:“娇荷和绿莺姑娘进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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