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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柳春梅发火,旁边的孙建伍再也忍不住了,抄起面前的酒杯,将里面剩下的半杯酒水,朝着刘文光的脸上就泼了过去。
“刘文光,我操尼玛!”
这也不怪孙建伍失态,发了脾气。
柳春梅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人,你刘文光什么东西,冷嘲热讽地变相恶心人。
如果不是看在这一桌人的份上,估计孙建伍的拳头早就打了过去。
被孙建伍泼了一脸酒,刘文光也没生气。
拿起了一块纸巾,他把脸上,头发上的酒水擦干净。
刚想说话,就看见老张头端着一杯酒,晃晃悠悠,满脸嬉笑地走到他跟前。
老张头用不端杯的右手,拍了两下刘文光。
“哎,我说大侄子,你说你是干啥呢?说话就说话,好好喘人气儿,别可哪儿喷粪。
今天这顿饭,你大爷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我这老鸡巴登,认了一个儿子。”
“你也知道,我这老头子,一辈子没孩儿没爪的,走到哪儿,都让人看不起。
让一帮三驴逼们嚼舌根子,说你大爷我,没有男人的底气,家伙什儿也不硬。
大侄子你说,你大爷我那家伙什儿,比不了别人,还不比大侄子你脑袋瓜子硬吗?”
老张头边说边“慈爱”
地,抚摸着刘文光的脑袋。
哈哈,哈哈哈屋里的人,除了柳春梅、孙建伍和宋金海,没有笑以外。
其他人看老张头这一通耍宝,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刘文光失了面子,刚想发火。
老张头接着又说:“哎,大侄子,你大爷我就是一个比喻。
比喻你懂不?你那脑袋怎么能和我这底下,那软乎乎的东西比。
不过,咱爷俩儿这两个头,还真有一个共同点!”
刘文光斜眼一横。
“老棺材瓤子,我和你有个鸡巴共同点!”
“有,有,还真有,你那脑袋和我这下面,共同点就是都他妈一肚子坏水儿!”
哈哈,哈哈哈屋子里又是传来一阵爆笑。
耳听着老张头和刘文光,荤黄又刺耳的对话,柳春梅再也坐不住了。
她红着脸,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小李媳妇儿身边。
俯下身,柳春梅在小李媳妇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小李媳妇儿扎好了红围巾,陪着柳春梅,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
见柳春梅和小李媳妇儿都走了,老张头也是收起了脸上笑容。
放下手里的酒杯,拿过刘文光提搂过来的半瓶五粮液酒。
老张头给刘文光又满满地,倒上了一杯酒。
然后老头扭过头,喊过小东子。
小东子走到他身前,老张头慈爱的摸了摸孩子的头,对刘文光又说道:“酒这玩意儿,是个好东西。
可是,让不是东西的喝了,这酒就变得不是个好东西。
文光啊,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们这些化肥厂的子弟长大的。”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个烧锅炉的煤黑子。
但是,我们这帮老东西真要是硬气起来,也够你们这帮小崽子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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