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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她们因与元烨处了多年,仗着熟悉,又没人在旁边提醒着,恐怕偶尔说话做事会少了分寸。
若将来元烨成婚,王妃是个重规矩的,只怕她们的日子不好过。
兰荟不知她的顾虑,受教一般地认真点头,在她眼里,秋姑姑对她们所有人都很好,说的话一定有道理。
不一会儿,屋里的元烨穿戴整齐,用完早膳,便在福庆的跟随下跨出门朝外行去。
秋芜与兰荟等人候在外面,见状连忙退到一旁,将中间的道让出来。
元烨冷着脸抿着唇,大步从中间走过,从头至尾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秋芜一般。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将她忽视在外。
众人都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放松了些。
秋芜问了初杏辛苦,又将方才同兰荟说的话,再和其他人都说一遍,见她们都记下了,才放她们下去做事。
竹韵落在后面,等旁人都走了,才回到秋芜面前,忧心道:“姑姑,您要不要同殿下认个错?我看,殿下只是喜欢姑姑,想与姑姑更亲近些,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她虽性情沉稳,可仍是比秋芜小两岁,说起这些话来时,脸色忍不住泛红。
秋芜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竹韵的脸涨得更红了,低着头嗫嚅:“我、我是自己猜的,初杏姐姐那日虽什么也没说,可是我看得出来……姑姑放心,我一个字也没同别人说过,若我猜错了,姑姑便骂我两句,只当我是胡言乱语吧……”
秋芜叹了口气,揉揉她红彤彤带着羞愧的脸蛋,轻声道:“我知道你为我好,怕我被殿下冷落伤了心。
也许,你心中还觉得我糊涂,这样得殿下看重,却不知好歹,要惹怒殿下。”
竹韵连忙摇头:“不不,我没有这样想,我虽觉得疑惑,不明白姑姑为何要如此,但我信姑姑,姑姑不是那样的人。”
秋芜笑了笑,道:“你别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自己也明白,拒绝殿下的好意,就是不识抬举。
只是,人活一辈子,投身为一个奴婢已够无奈了。
我认命,知道自己卑微,对主子们做小伏低,可不想连这最后一分坚持也退让出去。
况且,九殿下待我好,我便更不能欺骗于他。
你放心,此事我有分寸,这几日殿下还在气头上,自不能再惹恼他,等过几日,等咱们回兴庆宫后,我自会向殿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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