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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想起开心的事,岁岁脸上渐渐变得神采飞扬,“铺子里有个大火炉,炉边架了一个风箱。
每次外爷都让我在一旁给他拉风箱,我那时候力气小,使了浑身解数,才把炉膛里的火吹得直往上窜,噼里啪啦地响。”
听着虽是些琐碎的俗事,但这就是世俗,由无数这样的琐事拼成而成,有的幸福有的痛苦。
白泽眼里浮起温柔的笑意,应和道,“轩辕城是轩辕的国都,自是要繁华热闹一些。”
“不对不对。”
岁岁摆摆手,“轩辕的国都在轵邑。
早就不在轩辕城啦。”
“轵邑?”
白泽一瞬的疑惑之后,又了然于心,“神农国终究还是灭了吗?”
岁岁点点头,“我出生的时候,整个大荒都是轩辕王的。
神农国,高辛国,我只听娘亲提起过,但从未见过。”
“轩辕王…”
白泽一时有些惆怅,仰头望向天空,夕阳的余晖自厚厚的云层里映射而出,烟霞晕染了半边的天空。
北边的天分明还是蓝色的,南面已是一片绯红。
突然,白泽脸色骤变。
这不是晚霞!
“句辰!”
第一次,岁岁从白泽的脸上看到了紧张与不安。
句侍卫步履匆忙地跑来,脸上亦是惊慌,“大人,是神域的方向。”
岁岁抬头看着半边透红的天空,若不是这绯红从南面晕染开,倒还真是一场绚丽多彩的日落余晖。
她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从白泽的神情判断,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白泽赞同地点点头,回身对岁岁说,“岁岁,我要立刻回神域,你随嬷嬷稍后再来,还是随我一起…”
“一起!”
岁岁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白泽笑笑,又吩咐嬷嬷安排船只与新招募的婢子按原定计划返回。
待交代完这些,白泽朝句侍卫点点头,自己则站到岁岁身后,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岁岁被白泽半搂在怀中,只觉周遭掀起一阵狂风,须臾间,又有马匹嘶鸣的声音传入耳中。
这嘶鸣声不似普通的马匹,更为响亮,更为高亢激昂,像是…天马。
混杂在嘶鸣声中,岁岁似乎又听到一声清悦的雕鸣划破天际。
她身子一僵,猛地拉下白泽的手,抬头张望,只见云端有白雕伸展着翅膀滑翔而过。
“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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