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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沈二柱要杀人了!”
刘野菊再蛮横,但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是不能比的,沈二柱把她拖着拽出去,路过门槛子时也没收力气,支起来的木头门槛子把刘野菊后背隔得生疼。
他们夫妻俩出去,老屋门四敞大开,冷气灌入。
沈老太揉了揉太阳穴:“大柱三柱你们去拦着点,别让他们打起来,咱老沈家不打媳妇儿。”
这是她老早立下的规矩,可以离婚但是不能打。
沈大柱唉了声,同沈三柱去拉架,沈三柱出去后把门关上,屋子里的冷意慢慢淡去。
刘野菊被沈二柱拖回二房屋里,彻底慌了,她嫁进来这么多年都没挨过揍,被打是小,她怕许兰和姜晚婉笑话她。
刘野菊惊慌认错:“二柱我错了,你别打我,我以后不偷吃不撒谎不打孩子了。”
沈二柱眼睛通红,他把刘野菊按在地上,死死攥着她的衣服领子:“我踏马不信!”
“刘野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当初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相亲时我奶就不同意我娶你,我可怜你爹不疼娘不爱,六个哥哥使唤你,你那时候在家里勤快又干净,任劳任怨从来不抱怨,我以为你嫁过来可以享清福,可以同我家里人处得好,谁知道你来到我们家变得和夜叉一样!”
他当年和奶说要娶刘野菊,夸她贤惠能干不争不抢,在家里和驴一样能干。
奶奶怎么回的?
奶奶说,那不是贤惠能干,那是脑子有病,她被家里人磋磨出了驴性,在娘家啥都干,嫁到这未必会这样。
他偏不信,觉得刘野菊在家里啥样嫁过来也会啥样,只要他们一心好好过日子,日子就会红红火火。
“我问你,我沈二柱哪点对不起你了,你非要把我家搅得鸡犬不宁!”
刘野菊大口喘着气:“我们是一家子兄弟,我帮他们干活咋了,用你可怜我吗?沈二柱你别和我翻旧账本,东扯西扯,今天的事和我家里没关系,我已经认错了,你还想干啥?”
她好多苦水不敢倒,她偷吃怪她吗?还不是怪他沈二柱没沈行疆有能耐。
这些人只会欺软怕硬,老四两口子那么有钱,家里米面粮油吃都吃不完,大缸里冻着鱼和猪蹄子,老多肉了。
程团长一个外人来了,他们都做三四个菜招待,她可是亲嫂嫂,吃几块排骨就让姜晚婉记恨,还勒索她的里脊肉,因为几块排骨,一大家子人恨不得把她弄死。
没有人帮她,这些人都在等着看她笑话!
刘野菊的眼泪流不完,哭声恨不得把房顶戳穿:“二柱子你根本不爱我…呜呜……我容易吗,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就这么对我。
我只是做了一小点错事,你怎么就不能学学老四,护着我宠着我。”
沈二柱抬起的拳头握紧,好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宠你妈,你配吗?”
“是,我窝囊,我承认不如老四,这日子你能过就过,过不了就离婚。”
他松开了刘野菊,一个动作,仿佛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在门外准备拉架的沈大柱和沈三柱冲进来把沈二柱扶走,屋里就剩下刘野菊自己,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要是能离,老娘才不和你过呢,窝囊废!”
沈二柱被搀扶回老屋,他进屋先给姜晚婉道歉:“对不起老四媳妇儿,是二哥没看好你嫂子,日后她再这样你和二哥说,我指定不跟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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