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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坟头草长得比你还要高了,还能记得这路。”
“啊……是,毕竟每年都要回老宅祭祖的。”
陆随又问:“我怎么记得陈家的祖宗牌位都放在水神庙了,每年还要回这儿?”
管家支支吾吾说:“那只是一部分。”
陆随不依不饶,又说:“老管家,你很热么?”
“没有……不热。”
沉默了一路的楚荆终于发问:“那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阴风吹过,静谧的草丛中能清楚听见杂草迎风的沙沙声。
管家脚步一停,转过身来时,脸上原本的恭顺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冷与狠戾。
他猛地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楚荆面门直刺而来。
也不知是他早有预料还是司空见惯,楚荆虽不曾习武,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立刻让了个身位,把手上的竹棍抛给了陆随。
陆随反应极快,手中的竹棍仿佛化为长枪,精准地击中了老管家的手腕,伴随着腕骨碎裂的清脆声,那匕首被打飞出去,落在草丛中再也不见踪影。
管家强忍着断骨的疼痛,被震得后退几步,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管家却已消失在黑暗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未等两人上前追查,草丛里窜出好几个蒙面黑衣人,他们手持刀剑,每个人眼中都闪着寒光,将楚荆和陆随团团包围,只等待一声令下,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陆随嗤笑,不屑地把竹竿指向正中间那人,却并不是对他说话。
“楚大人,怎么三天两头有人要杀你呢?”
楚荆丝毫不见恐惧,反而笑道:“我向来霉运当头。”
“刀剑无眼,你可得在我身后躲好了。”
“看来陆将军有十足的把握?”
站在正中的黑衣人说:“陆将军?你是陆随?”
陆随故意摸了摸身侧,道:“是我,可是怎么办呢,忘了把我的剑带上了。”
楚荆表示遗憾,道:“若是打不过,走也可为上计。”
“逃走?”
陆随把楚荆挡在身后,“那你可真是太小瞧我了!”
话音未落,陆随长棍向后一挑,黑衣人手中的长剑脱手,陆随迅捷精准夺了他的兵器,每一次出剑都直指要害。
陆随身法灵活,仿佛游龙般在逼近的黑衣人中间穿梭,手中的剑光化作一道道致命的轨迹。
只三两下的功夫,便有九个黑衣人被他连番打倒在地,哀嚎不止。
剩下的最后一个黑衣人,此时已是瑟瑟发抖,脸色苍白,手中的剑几乎握不住。
他惊恐地看着陆随,眼中满是恐惧。
陆随一步步逼近,他终于承受不住,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
领头的那人受伤最重,他吐了口血,勉强捂着胸口站起来,挥手制止了其他人的动作,看向陆随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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