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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华裳聪慧,都知晓,她不愿受此禁锢。
人心易变,她担忧恩会变成怨,那时两人恐怕都要痛苦。
白栖岭唤她名字:“华裳,你说得不对。
我既说要娶你,定是因着我心甘情愿,不是因为旁的。”
叶华裳摇头:“白二爷休要说下去了。
此事已成定局,华裳之所以与二爷说这许多,是因为华裳不想闹出别的事来。
华裳想去做那鞑靼王爷的侧妃,想让父亲离开良清这个地方光明正大回到京城去,想替父亲讨回叶家的荣耀。”
“你可知那鞑靼…”
“华裳知晓。
苦寒荒蛮之地,茹毛饮血。
那又怎样?难不成我们不饮血不吃人吗?那那些丢失的孩童又去了哪里?”
叶华裳眼中含泪:“望白二爷成全。
华裳的家仇是定要报的。
你往后好好活着,我不会觉得愧对你。
若你因为我惹出什么事端来,那你不如现在就拿走我的命吧!”
话已至此,白栖岭不知还该说些什么。
他既不能带她远走高飞,又不能即刻帮她报仇,说到底他只是一介商人而已。
叶华裳是什么人,他从最开始就清楚。
他追来松江府,无非是想见她一面,看她是否安好。
如今见了两面,叶华裳心意已决,白栖岭绝不会阻拦。
他中意一个女子,绝不会斩断她的翅膀。
他后退一步,对叶华裳抱拳,铿锵道:“后会有期!”
而后转身离开。
花儿坐在马车上,将他们的话听去五分,知晓白栖岭此刻伤心,也再说不出忤逆他的话来。
她自认对情爱知之不多,亦没有叶华裳那样的家丑国恨、父辈荣光,她只知晓活着就很难。
下一日叶华裳将去京城,随七公主的和亲队伍去到它国。
她行李倒是十分轻便,一辆马车都未塞满。
踩着薄雾出发,带着她已半疯的父亲。
她频频回首,又频频拭泪,终究还是怕了那遥远的鞑靼国。
白栖岭带着东西在身后跟着她,一送送了十里。
叶华裳的马车终于停下,她跳下车来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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