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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儿子干嘛啊!”
她虽然对公司里的事情了解并不多,但宁总这个名字在整个西京也是如雷贯耳的。
然而今天看下来,这位年轻人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傲气一点。
徐夫人不禁心下觉得底气足了一点,裹着即便在九月末看上去也热得要命的狐毛披肩,语气依旧倨傲:“这位先生既然来了,那我们谈一下赔偿问题吧?”
“赔偿?”
宁柯微微扬了下眉梢,慢慢咀嚼了下这个词,似乎觉得有点有趣。
他懒懒得掀起眼皮,扫了一眼旁边刚被踹了一脚,此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徐钰,淡淡开口:
“先不说这位同学即便到医院去做伤情鉴定,连轻度伤都谈不上。
就算光以这个监控做依据,也是您儿子寻衅滋事在前。”
宁柯的语调十分温雅,听起来没有半点不礼貌,但依旧气势不减,和在商场上谈判时一样游刃有余。
他抬手扶了一下镜框,动作间露出了手腕上戴着的腕表,在午后明媚的阳光照耀下反射出了光斑,正好打在了徐天德脸上。
但偏偏,他还不敢躲。
“刚刚在门口听见徐夫人说贵公司的律师团队颇有些实力,那正好,谢氏旗下的几家律所向来喜欢挑战,想必他们也很乐意和贵公司交流一下。”
“不不不!”
徐天德这下彻底慌了,不仅仅是他,就算是整个西京,也没有比谢氏集团更专业的律师团队了,要是真要告,他可能连破产都是轻的。
真是,这女人怎么总给自己惹麻烦?
趁着宁柯还没动作,徐天德连忙弯腰鞠躬:“宁总,这事说来说去,都是犬子的过错,不该出言不逊,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咱们就私了了,以后谢氏但凡有能用到我们的地方,我们万死不辞。”
宁柯低头理了一下袖口,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事您不应该问我……”
他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扶上了谢行的后背:“您该问这个小孩儿,是不是?”
谢行和徐天德都愣住了。
谢行没想到宁柯会提到自己,宁先生能来替自己解围,还步步不肯退让,已经超出自己最大胆的设想了,更别说现在发展到了让向来趾高气扬的徐钰家来向自己征询意见的地步。
他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他好像还不知道,宁先生对自己包容的底线在哪里。
但是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有点想恃宠而骄了。
“我想让徐钰为他说我母亲的话公开道歉。”
“公开道歉?!”
徐钰一时惊诧:“我在这里道歉还不够吗?”
对向来好面子的他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闻言,宁柯歪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却勾起了一抹温雅的笑意:“这位同学,是有什么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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