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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已经是清晨,窗户不知被谁打开通风,有鸟雀落在他的窗边。
与他对视之后,灵鸟扑棱着翅膀火速飞离。
床头的铜镜映照出他的病容,额头上还用布缠着膏药,显得像是大病初愈。
在问泽遗眼中,自己这副模样像是见了鬼。
“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问泽遗浑身一激灵,险些又栽倒在床上。
兰山远端着碗,关切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诚挚温顺,像是三四月的春风,不带旖旎,更没有欲念。
“师兄咳咳咳”
他脑海中闪过那夜的记忆。
摇摇晃晃的红灯笼,倒在地上的容郄,阴暗逼仄的密室,兰山远手心的温度。
还有他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的话。
只是梦而已。
那现在是不是也是在做梦?他费劲咳嗽着,喉头腥甜,是之前肺部淤积的血和浊气。
兰山远伸过来的手停在半空,面上露出不解。
“师弟?”
他似乎没弄懂问泽遗为何眼神躲闪,又为何不让他靠近。
问泽遗费劲睁开眼,目光瞥向兰山远的手腕。
白净如初,并没有红痕。
他迅速收敛目光,往后靠了靠,将被子拉上来了些。
原本骄傲明艳的剑修,眼下却显得很可怜。
他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
“师兄。”
他不干净了。
他居然做春梦,馋师兄的身子。
梦醒听到问泽遗开口喊他,兰山远担忧的面色稍缓。
“躺着说罢。”
问泽遗木愣愣地躺下,被子遮住了半边脸。
他的面色比刚才好了些,可依旧像是要半截入土。
兰山远要伸手拽遮住他鼻尖的被褥,问泽遗却又往里缩了缩。
他艰难地眨了眨干涩发红的眼睛,看着兰山远,却没敢和他目光交汇。
“冷吗?”
天气已经回暖,可问泽遗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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