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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郎君要吃酒,为何不直接进来?咱们这屋子里也是有上好美酒的。”
一位倚在栏杆上的美娘子眼看生意上门,哪里会放过他们。
顾廷烨颇为意动,准备顺着大门走进去,却被王拓伸手拦下来。
“顾家二哥,我还尚未束发,这等地方看看可以,入内喝酒可不成,于名声有碍。”
“我说徐家兄弟,你怎么如此看重这些清名?须知那都是身外之物,就算没有,又能如何?”
顾廷烨倒是生性豁达,颇有击剑任侠的风气,可这般做派在勋贵世家的人身上,可不是好事。
“顾家二哥,你应该也在进学吧?”
面对王拓的问询,顾廷烨毫无隐瞒:“是啊,正准备去白鹿洞书院进学,你大哥不也在那边么?”
“既然是有意于科举入仕,那么顾二哥你可要想清楚了,在仕途上,名声比你的能力重要得多,没有一个好名声,他日便是你入仕的阻碍。”
顾廷烨还是满脸不在乎,他年少多金,且是侯府嫡子,哪怕行二,也不是没有机会承袭爵位,自然是年轻气盛,几乎不把一切事情放在眼里。
“既然你不想在这里吃酒,那我们去那边的脚店吧。”
所谓的脚店跟现代的小饭店类似,主要是卖一些酒水和下酒菜等简单吃食。
而跟脚店不同的则是正店,整个汴京城,拥有七十二家正店,其中最有名气的便是刚刚王拓和承文吃饭的樊楼。
正店和脚店不同的地方在于酿酒权,在这个时期,正店拥有官府授权的酿酒权,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制度,一是为了方便朝廷管理酒水的税银,二是方便对粮食进行管控,酿造酒水需要消耗粮食,而为了不让商人过度酿造酒水造成粮食短缺,才会收紧酿酒权。
没有酿酒权的脚店想要卖酒,自然就要去正店里去买,他们也就是赚取一些差价。
此时时间还早,脚店里根本没人,王拓和顾廷烨这一桌是唯一的客人。
“适才听了兄弟评价杨无端先生的那一番话,我觉得有失偏颇。”
坐在这里,没有外人,顾廷烨便再次提起这位杨无端。
实际,这位杨无端便是历史上的柳永,柳三变,这位婉约派的着名词人,才情卓越,但是试图坎坷,屡试不第,心中对于科考生出怨怼之情,后来考中进士后,也曾在地方为官,只能说治理之才确实平庸,没有什么大功绩。
杨无端也因口出狂言,被当今官家下旨,勒令其五十岁后才能再考,基本上这已经是宣布他此生仕途无望。
而杨无端因为擅长诗词,在勾栏瓦舍里颇受追捧,自诩风流才子的顾廷烨当然对其很是推崇。
“我还是先前那番说辞,诗词一道于治国基本无用,寄情诗词可以,但不可主次不分,我且问顾二哥一句,你考取功名是为了什么?”
“这,自然是为官做宰,帮助官家治理好咱们大宋。”
“怎么治理?”
王拓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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