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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渊瞥着男人的衣摆,犹豫劝道:“公子,此人暂时还死不得……”
赵时隽却冷冷发笑。
他垂眸瞥见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子,随即说道:“想必就是他舔了你的脸?”
无需茶花的回答,男人便启唇给出了冷酷的命令。
“那就把他舌头割了,再想法子把他这条命给续上。”
有些人长了嘴,反而不肯配合着说实话。
那就不如割了他的舌头,换成其他更有效的方法叫他招供就是。
上回一个服了毒,这回俞渊等人焉能不提早做好准备?那毒并不是无药可解,只要赵时隽愿意,便是阎王手里,他也一样能把人抢回来。
一片血色在眼前扩散开后,茶花便觉浑身都好似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窟窿般。
从她刺下对方那一簪子之后,随之而来的记忆是对方当日挥刀砍在哥哥身上的情景……那些可怕的画面就像噩梦一般,针一样地刺入茶花的脑海,她只能紧紧地抓住手里能抓住的一切,努力遏制自己浑身的颤意。
赵时隽被人喷了口血水,心情无疑是暴躁的。
可怀里的人就跟吓傻了似的,他将她抱到马背上后,问她好几句话都不知回答。
赵时隽的手落她背上轻拍了一下,随即却微微僵住。
他皱了皱眉心,又将手搁回了缰绳,将马催走。
回府里后,茶花便昏睡了过去。
赵时隽回房换了衣服后,冯二焦才同他汇报,“茶花那边大夫看过了,说她是受到了惊吓,兼之心神耗费,睡一觉不妨事的。”
不仅是茶花,萧烟娘那边吸了不少迷香,怕是要睡得比茶花还久。
见男人面无表情地坐下,冯二焦才又小心翼翼道:“您方才为何要与茶花同乘一匹马?”
赵时隽却冷冷地瞥向他。
“她揪着我不放,我难不成能把她的手给剁了?”
“怎么,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挑起唇角冷笑,“还是说……你是想说我看上她了?”
冯二焦面露惶恐,连忙摇头。
他哪里敢这么说啊,这主儿说割舌头,就把袁寂的舌头给割了。
往日里他特立独行,便是茶花不肯松手,他又不是推不开她?这桩桩件件都让冯二焦心里犯嘀咕,但他哪里敢真说出口。
可他的话显然已经惹得男人原本不豫的心情更是火上浇油。
赵时隽把玩着手里的玉杯,动作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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