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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鸣鸢把佈巾往他身上扔,这人好没道理,她明明在他肩膀上竭力挣脱瞭,隻是没挣脱成功而已。
“如果你说的是扭来扭曲拱火的那两下。”
程枭唇角勾起,对她这撒娇般的举动接受良好。
他伸手将人一把拖进怀裡搂著,“管灭吗?”
裹住
易鸣鸢发现程枭尤其偏爱将她一整个抱在怀裡,当日在山洞裡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游牧民族身形比大邺人高壮不少,她又是个女子,与他力量悬殊,几次三番推拒,厉声让他放开自己,全都以失败告终。
事到如今她已在婚帐之中,此处天高皇帝远,隻要瞒的好瞭说不准年后陛下都不知道她究竟嫁给瞭谁。
再者说,就算知道瞭,又哪裡会为她一个罪臣之女做主。
自己今日若与程枭闹个天翻地覆,不要他这个半路将自己截来的夫婿,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一隻拳头有自己两个大,力气大得能把逐旭讷举起来,扛著自己还能健步如飞,要是再反抗他,会不会被一拳头捶到地裡去啊?
而且他是能说官话的异族人,无论怎么扭捏,程枭都是她如今最好的选择瞭。
左右……左右对他也没有太排斥,就这么过吧。
“又不说话?”
程枭轻轻摇瞭摇,人抱在怀裡跟个瓷娃娃似的,又白又漂亮,说出去谁都得羡慕自己。
易鸣鸢想通以后还是羞,她没有教引嬷嬷,那种册子当然也不会放在和亲陪嫁的书箱中,隻好声若蚊蝇地哼哼瞭两声,“不,不管灭。”
抱著她的男人深灰色的瞳孔裡透出满足和宠溺,就这样放过瞭她,从一个皮箱子裡抖出红色婚服,认真穿在身上,上头的装饰与易鸣鸢所佩戴的如出一辙。
这就是转日阙新郎官所需要穿戴的服饰瞭。
周身齐整后,他抓瞭块厚实的绒毯,将床上的人裹起来带瞭出去。
“?”
易鸣鸢有点不明白,好好的待在毡帐裡多好,外面冷风一个劲儿的吹,入瞭夜又干又冷,转念一想程枭每次做事都很有章程条理,肯定是有不得不出来的缘由。
再次来到烧尽的篝火旁,现在火灭瞭,人也散完瞭,隻剩下三三两两的祭品还没有被收走,程枭拉著她上前,指著干涸得差不多的牛血,又指瞭指易鸣鸢的脸,“给我也抹上,像玛麦塔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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