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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说得轻巧,动作上却半点儿不留情,沈缘的手腕被举在头顶,小臂处正压着那扇雕花的梨木窗,磨着骨头疼得厉害,可无奈于自己气力本就不及于常人,如今闻修决实力早已在他之上,筋脉被锁,更加无法反抗。
沈缘低声怒骂道:“混账东西!”
闻修决轻笑一声,手指拂过青年被咬出痕迹的耳尖,用手指捏了一捏,才挑过沈缘那缕墨发搁在鼻尖细闻:“不会骂人就是这点不好……师兄教养向来不错,不晓得我如何低劣,这样的话,谁会在意呢……”
“说这么多做什么?”
少年手臂探入沈缘腰后,低声喃喃道:“堵住师兄的嘴便好了。”
他说着噙住了青年淡色薄唇,挑逗般轻咬过沈缘上唇处那颗水润红珠,闻修决早已尝过这味道,如今再细细一品,更加沉溺其中,他似乎忘了以往的一切旧事,只是紧贴着椅子上青年的身体,愈发深入。
“嘶——!”
闻修决正吻得入情,忽得感觉到舌尖一阵刺痛,再回过神来时,他的唇角已经稀稀落落地流出了殷红的血水,闻修决轻闭了眸,擦去唇间血迹,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师兄好不乖……”
“滚……滚出去…!”
沈缘紧咬着下唇内里单薄皮肉,怔怔看着眼前玄衣少年轻巧剥开他的外衣,一阵阵的恐惧如潮水般再次涌上来,他用力想要缩起身体,闻修决的手却在此时拉紧了他腰间衣带。
“师兄还是习惯打两个结……”
闻修决扯开白色衣带,轻声猜测道:“或许是你太瘦了吧……这带子实在长了些。”
“杀了我……”
沈缘的声线已经开始发颤。
闻修决抬起头:“什么?”
沈缘道:“侮辱我,不如杀了我。”
青年眼眶发红,眸中升点泪光,睫羽间颤抖着在眼睛处投射下一片薄薄阴影,闻修决心里忽地升起一阵与他感同身受的痛意来,或许对于一个仙门弟子来讲,这番作为可谓是叫人生死不能,无颜相对,被魔族玷污……闻修决想:沈缘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即使他那时并非为魔族,不也挨了好几个巴掌吗?
做都做了,顾忌什么?
闻修决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心里想是一回事,可看着沈缘这般形容,他嘴上却安抚道:“师兄哭什么?”
“修决会叫你舒服的。”
魔族尊座屈膝跪下去:“给师兄一点甜头罢。”
带金绣线的玄色衣裳垂在地面上,与沈缘被剥落的外衫相交织在一起,沈缘咬着唇肉无措仰头,手臂被闻修决搁在了椅子扶手上不停发颤,精致画舫飘荡在河水中央,此时已近夜半,幽幽水面之上响起靡靡情色之音,琴声仿佛破空而起,传入沈缘耳际,叫他完全丧失了抗拒之意。
鹅黄衣裙姑娘竖抱琵琶坐在船头,他回头望了一眼寂静无声的船舱,指尖动作未停。
“美人落难,真叫人禁不住意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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