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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冬至身边空了,徐篱山下意识地伸手过去,喃道:“京纾……”
他很爱直呼京纾的大名,半月前刚回来那日回文定侯府探望时还被老父亲揪耳朵训斥了,无奈京纾护得紧,声称就喜欢听他这么叫自己,于是老父亲只得压制住欣慰的嘴角,假装无奈地道一句:“殿下还是莫太惯这孽障了,免得他飞到天上去。”
孽障暂时没有飞天的想法,过了冬月那天,近来天气愈冷,他已经进入半冬眠状态,即白日勤劳,夜里早睡。
——白日,徐篱山要去博文馆当书课老师,顺便去别的老师座下当学生,不用交学费还能收俸禄,简直美滋滋。
因着这层关系,宫门禁卫七日里有四日都能在傍晚看见肃王殿下提着食物包括但不限于葱鱼丝鸡丝等各种馅料的饼、鹅鸭笋肉水晶等各色包子、花果糖等各种酱料的点心进去,而后一手牵着拿着食物的王妃,一手拎着王妃的书袋出来。
起初好似见了鬼,渐渐便习惯了。
而回到王府后,除了要适当负距离交流的那天,别的时候徐篱山都是洗漱换衣,钻被窝就睡,暂时放弃了夜生活。
今日徐篱山不必去博文馆,京纾却要上朝,因此起得早了些。
见被窝里的人还在嘟囔,刚刚换了袍子的京纾便走回床边,俯身亲了下徐篱山的鼻尖,轻声说:“我要去上朝,你自己好睡,别踢被子。”
“我只有你在的时候才会踢被子。”
徐篱山眼睛还没睁,哄人的话先出口,不过倒是真话。
他听见京纾笑了一声,温热的手放在他脸上摸了摸,而后挪走了。
紧接着外间响起很轻的水声,是京纾在洗漱。
徐篱山估摸着京纾洗漱、束发、用膳的时间,差不多了,内室果然响起脚步声,而后他脸上一热,被偷吻了。
偷香的人亲了就走,徐篱山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见京纾只穿着他送的那件竹月色外袍,立马爬了起来,“等会儿。”
他眯着眼睛凭借感觉跑到衣柜前,从里头取了件竹梅金绣白斗篷,转身踩着厚毯走到京纾面前替他裹上,一边系带一边说:“天气这么冷,还不裹厚实点,耍帅给谁看?”
京纾说知错了,正面抱着徐篱山退回床边,把人重新塞进被窝里,说:“再眠会儿,但是要起来吃早膳。”
“噢。”
徐篱山露出半颗脑袋,把右手的五根爪子尖从脸下伸出被子边沿,朝京纾做了个迷你型的“再见”
手势。
京纾捏了下他的食指,转身走了。
徐篱山打了声呵欠,继续睡懒觉,很快就睡酣了,并没有起床吃早膳。
——平日要出门还好,今日却是大好的懒觉日,他才不愿意从被窝里爬到外间用膳,瞌睡都赶跑了。
他不起床,辛年也不敢强行唤醒,只能在京纾从宫中回来后如实禀报。
京纾进屋瞧了眼窝在榻上看书的徐篱山,对方把自己裹在毯子里,就露出颗乌黑脑袋,对他心虚地眨巴眼睛,撒娇似呼吸简单。
于是他免了那三两句教训,吩咐去置办一张小桌放在内室,以后他不在的时候,就把早膳端到床边。
“你会不会嫌弃我好吃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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