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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缓地点点头,说道:“嗯,我不出去了。”
重新坐下来后,她看着曹嬷嬷和锦葵忙活着给她铺床,心里总算安定了些。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商氏一个名门闺秀,怎么可能与胡拔有什么关系?
这张脸瞧着也没有丝毫胡拔血统啊。
但她想不明白谢衡之为何要那样说,又没办法开口询问,怕暴露了自己不是商氏的秘密,引来更大的横祸。
思来想去半晌,亦泠觉得先自己探究探究。
她看着曹嬷嬷和锦葵的背影,忽然开口道:“我近日闲下来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想看看自己以前写的诗词,曹嬷嬷你去帮我找来吧。
()”
想了想,又特意补充道:全都找来,我想通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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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嬷嬷弓着腰铺床的身影僵了僵,才回头道:“夫人您近日里没写过什么诗呀。”
亦泠笑道:“落水后是没什么兴致写诗,我是说落水之前写的。”
曹嬷嬷还是摇头:“落水之前,也没见夫人您写什么东西呀。”
亦泠扭头看向锦葵,锦葵也连连摆手:“奴婢也不知道。”
这回换亦泠茫然了。
平日里吃到一颗酸溜溜的果子都要写一首诗来吐槽的商大才女,在嫁人之后竟然没有落下只言片语?
看来其中真的有古怪。
思量半晌,亦泠又低头笑了笑,掩饰自己的神色。
“是啊,差点忘了,这些日子是没什么雅兴。”
又说道:“都是因为太想家了,你帮我把家书都找来,让我看看以解思乡之情吧。”
曹嬷嬷说好,转身出去时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留在屋子里的锦葵。
她出去后,亦泠果然朝锦葵招招手。
“锦葵,来。”
锦葵忙不迭凑到了亦泠身边:“夫人,什么吩咐?”
亦泠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原先在江州写的诗词放在哪里了?”
既然怀疑商氏身上有什么秘密,亦泠便想着从她写的诗词里一定能窥得真相。
谁知道她来了上京这么久,竟然没写过一首诗。
那边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除了家书,便是出嫁之前的闺中诗词。
秘密一定藏匿在文字里。
谁知锦葵只是摇摇头,直言道:“夫人,您忘了吗?当初来上京的时候,路上出了意外,一辆马车打滑栽进了水里,里面东西都泡坏了,其中就有您写的诗词。”
太古怪了,这一切都太古怪了。
亦泠茫然愣住,不敢细想——商氏嫁来上京理应走官道,哪那么容易栽进水里?偏偏还是最关键的亲笔文字。
这一桩桩细思极恐的事,似乎都在印证她的猜测。
亦泠出神时,曹嬷嬷也把家书找来了。
嫁来上京才七八个月,家书也不多,总共就十来封。
亦泠一封封拆开来看,仔仔细细反反复复读上了七八遍。
这些家书都是商母写的,除了嘘寒问暖,便是表达思念之情,还殷切地盼望着女儿和谢衡之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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