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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焦急地跑回院子,竹影正端着和青花波纹样的瓷瓶,见她这样提醒道:“某要这般慌慌张张的,小心些。”
赵以怀侧颜看着她,心中有着些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梅香一进来见着赵以怀,气还没喘过来呢,急忙说:“三小姐那边冒出个人说,咱们小姐昨儿早上去过她们霞西苑。”
“这又是哪有的事!”
赵以怀拧眉说道:“我昨儿由西边角门出去过。”
梅香一听可是慌乱起来,“三小姐已经去找了赵夫人了,说是要她给个公道,这可怎么办啊!
?”
竹影细心,“夫人可有令人过来知会一声?”
梅香却是没想到,“不曾……”
赵以怀一听这话,心中了然,“无妨,既如此,便去会会她,总不能遇着什么都由姑妈挡了去,时间长了,我便不是那软柿子,也便得是了。”
穿过一片水榭连廊,赵以怀带着梅香赶至赵玉阑的翠华堂,花奺趾高气扬地叫嚣着要把赵以怀喊来对峙,已然是胜券在握的神气。
只差没拿鼻孔瞪着她赵姨了。
赵玉阑见她如此,心中亦是无奈,却见门边来了赵以怀。
见她来,花奺不再站着,挑了身边一个花椅坐下,只看这两人是要给她唱哪出好戏。
赵玉阑招了赵以怀到她身旁站定,拉着她在身边坐下,“你自个来了,那便由你们俩自个说吧,左右我现在说话,她也听不进去。”
花奺却在一旁倚着桌子,吃着茶点,听了赵玉阑这话,自觉已是她们俩小辈之间的事。
“我倒不知你一个深居浅出的外姓人,是怎么从你的院子走到我那去的,便是拿了我的东西,若是现在交出来,在赵夫人面前,我也能放你一马!”
“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此事?”
“你便是要不认?”
“非我之罪为何要认?”
“可那旁廊的园丁可是看着你过去了,这你怎么说?”
“我从西角门出府,有什么问题?”
“可有人为证?”
“不曾。”
“这便无可信。”
“那你这证人可有说几时见到我的?”
“不过辰时。”
“那不就怪了?这时我还未出府,在姑母这请安呢,这人又是在哪看到我的,别是说错了,冤枉了我这弱女子。”
“扣扣——”
松韵来找赵以怀,示意过赵玉阑,便走至厅中,“小姐,花三小姐的丫鬟婆子,直接闯进来要搜我们院子!”
赵姨听此看向花奺,她还是一副嚣张样子。
见她这样,赵玉阑更是怒火中烧,“花奺!
这花府还不是你当家呢!
你便已经不把我这个叔婶放在眼里了?”
“小姐,找着了,确是在她赵小姐的房里。”
花奺不以为然,左右不过一个孤女,“赵婶,这你又怎么说,这姑娘伶牙俐齿,莫不是搜出来,岂不是要给她蒙过去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你手下偷了,顺手栽赃给我呢?我们屋里的人可是拦不住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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