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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未了,却听外头脚步响,人还没到,声音先传来:“姑娘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我一大早去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姑娘若怪我偷懒,我便不跟姑娘说了。”
一时人已经蹦跶着进了屋。
锦鱼笑道:“打探消息?打探什么消息?”
豆绿皱着小蒜头鼻子一脸不可思议。
锦鱼这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豆绿定是去看纳征礼的热闹去了。
永明侯府与敬国公府送来的东西,必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问也是白问,便索性懒得追问。
她慢慢品着茶,倒想起来了,这茶之前在锦心那里曾经喝过。
喝完了茶,豆绿茯苓便伺候她重新梳头,刚挽好了百合髻,正在选首饰,就听外头有人尖声尖气大笑道:“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若是江家三爷,非打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声音极大,明明白白地就是要说给她听的。
锦鱼想了想,“啪”
地放下手上赤金嵌双红宝长簪,高声道:“是谁在外头乱嚼舌根,给我滚进来。”
一时石青软帘一动,一个穿着柑橘黄衣衫的高挑丰满女子,袅袅娜娜走了进来。
第19章
这丫头叫玉钩,今年十七了。
原是许夫人院子里的二等,是当初王妈妈送到浅秋院来的四个丫头之一,还点明了要她来伺候秦氏。
锦鱼之前住在浅秋院时就知道,虽然这玉钩顶了个大丫头的坑,秦氏需要人伺候时,她却从来不见踪影。
这些日子,听幽菊说只要侯爷一来,她就前后乱凑,真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早看她不是个东西。
玉钩长得丰满,年岁又大,像只熟透了的蜜桃,说起话嗲声嗲气,并不怕她。
“姑娘不去瞧瞧么?满府的人都去瞧热闹了。”
说着又装腔作势地“咦”
了一声,指着豆绿道:“刚才豆绿也在呀!
还没跟姑娘说么?”
锦鱼不由看了豆绿一眼。
豆绿站出来,直走到玉钩跟前,叉腰仰着头,道:“我去了呀。
我们姑娘根本不在意这些个虚礼,我有啥好嘚嘚的。”
玉钩挪了几下腰,好像怕人不知道她腰细一般,哈哈笑道:“虚礼?京中规矩,男方纳征的聘礼有多少,到时候女方的嫁妆至少要照着这个数翻一番。
今儿咱们四姑爷起码下了一万两银子的聘礼,到时候咱们侯府给四姑娘的嫁妆少说也要两万两。”
这规矩锦鱼倒也是知道的。
不过没放在心上,反正江家贫窘满京城都知道。
她也没打算照着这个两倍的规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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